璇玑穴处也未留下什么痕迹。 怎地明明身上没什么变化,阡陌还是心绪不定呢? 云容发觉阡陌神情动作有变,垂首轻声问: “小仙长可是身上不适?” 阡陌微微惊了一下,回过神来,尽量掩饰自己的情绪: “没,没什么不适。”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乱了,暗暗瞅了瞅齐安,脑子里却不停地冒出苏明琰三个字来。明明知道齐安并不知苏明琰的事,仍怕被他一眼洞穿。 拿着茶杯往嘴边送。 云容道: “茶水没了,奴婢给小仙长添上吧。” 阡陌应着,把茶杯从嘴边拿开。 云容拿着茶壶往茶杯里倒水,不知她两人是谁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洒出来,浸湿阡陌的衣衫。 吓得云容花容失色,放下茶壶,连忙伸手去擦阡陌前襟上的水渍,慌乱中,云容一不小心扑进阡陌怀里。 云开见状,略带斥责道: “云容,你怎地这么不小心,弄脏了小仙长的衣衫,快带小仙长去换件干净衣裳。” 阡陌慌里慌张扶起云容,连忙摆手道: “不怪她,是我没拿稳杯子。” 云容站起身来,低着头红着脸,小声道: “都是奴婢的错,女婢这就带小仙长去沐浴更衣。” 阡陌更是拒绝: “不用不用,一点茶水,很快就干了。” 云开却道: “云渺宫绝不可如此怠慢客人,云峰大人吩咐奴婢们好好侍奉二位仙长,若主人回来见奴婢们犯下这样的大错,定是要受宫规责罚。” 如此说,竟是将难题抛给齐安,让他不得不开口劝说阡陌: “你且去吧,我在此间等你。” 阡陌无奈地看向齐安: “大师兄。” 齐安的默认不容阡陌再反驳。 云容俯身挽住阡陌一条胳膊,要扶她起来。 阡陌从云容手里抽出胳膊,不让她再动自己。 云容乖巧顺从,没有流露出半点不乐意。 阡陌明白,身在云渺宫,自是要遵云氏的规矩,否则就是给齐安惹麻烦,纵使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也只好由得云容带自己去沐浴更衣。 走出流云轩前,阡陌特地回头看了齐安一眼,见他端坐着,神情肃穆,若不是还喘着气,和木头人么什么分别。 很快,他这块木头也坐不住了。 因为云开正柔声劝他: “齐仙长远道而来,必是舟车劳顿,身还浸染了血污,想是在进城时受的伤,也让奴婢伺候仙长沐浴吧,好处理伤口更换新x衣,宫里有温泉,有舒筋活血之效,对仙长的伤势亦有益处,更可洗去周身乏累,......” 阡陌心里带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他必是不肯的,看怎么应付云渺宫的规矩吧。 满心的不情愿也随之消融了大半。 云容带着阡陌弯弯绕绕走了好长一段路,来到一烟雾缭绕处,屋宇门口的匾额上书写行云流水的三个字:隐雾泉。 走进去,里面云雾更浓,白石铺就的道路长长弯弯,通向各个隐秘之地。 此间数不清的屋宇连成一片,支撑房屋的皆是各种各样的树木,屋与树浑然自成一体。树上繁花盛雪,一团又一团,连成不见边际的云海,白色路,白色的雾,白色的花,伴随着飘荡的水声,湿润的气息一点点侵袭着人,未入水中,四肢已酥软。 云容引着阡陌往深处走,弯弯绕绕,有时隐隐可听得那些树木遮掩的屋子里有嬉水欢笑声,但不真切,想来是离得远。 走到一个僻静处,眼前是两扇雕刻精美的木门。 云容推开门,候在门口: “请小仙长先进去,奴婢为仙长备些衣物。” 阡陌走进去,云容退出去前关上了门。 里面不止一间屋子,层层叠叠的纱幔与雾气相映相融,阡陌在浓浓的雾气里游走,不觉间穿过两间屋子,于烟雾里看到一个热气升腾的大浴池,好闻的香气从浴池里飘散出来。 一个好听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公子。” 阡陌听得身上一颤,循声转身,出手抓住发声那人。 “好疼!” 眼前是个又艳又媚的女子,眉目含笑,薄纱蔽体,伸出另一手来抚阡陌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