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拉住蘋儿,助她安安稳稳落地。 蘋儿唤了声‘大师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小狐妖欺负我。” 出手救下蘋儿的正是齐安。 阡陌瞥了蘋儿一眼,也叫了声‘齐师兄’。 收回穿云剑,剑上云雾散去,变回树枝的样子。 蘋儿指着阡陌手里的树枝,叫道: “大师兄,小狐妖邪性得紧,你看她手中的树枝,刚刚明明还是把剑,竟能破了我的天浊之气,这会子又变成树枝,她和那个姜雨芫都是江湖骗子,到我们这里来定是不怀好意别有用心,快把她们撵走才成。” 阡陌拿树枝指着蘋儿: “输了就是输了,还满口胡言,先前说过的话就当放屁了么!要说骗,我等甘拜下风,东鱼谷的名声是要败在言而无信的小师妹身上了。” 蘋儿气的跺脚,欲张口驳斥,齐安一个眼神过去,蘋儿立马缩了回去。 “仙杖是怎么回事?” 齐安质问蘋儿。 蘋儿眼神躲闪,把仙杖往后藏了藏,支支吾吾吐出一个字来: “我...我...” 齐安疾言厉色: “给我!” 蘋儿神色紧张,手里的仙杖藏也藏不住,慢慢拿出来,递给齐安,难为情地低声唤一句‘大师兄’。 齐安拿回仙杖,细细端详,见仙杖上端有一处三寸长的裂痕,皴裂的树皮下隐隐闪着一条金光,虽不甚清晰,也足以教齐安发怒: “灵采仙杖绝不可轻易动用,蘋儿,你竟随意拿仙杖引天浊之气,险些铸成大错,不守规矩,平日里我的话全当耳旁风了!” 蘋儿虽然想到齐安会因为仙杖的事责备自己,但是没料到他会这样大声训斥自己,那表情,几乎是要吃人。 才在阡陌手下输的狼狈,又遭大师兄怒斥,蘋儿满腹的委屈都涌上心头,啪嗒啪嗒落下泪来: “大师兄你是在训诫我么!连你也不为我做主,和他们一样,都来欺负我!呜呜呜,你只问我为何动用仙杖,却不问问那小狐妖是怎么欺侮我的。今日我到闻香轩里,不过和姜雨芫说了几句话,小狐妖就扑上来咬我,二师兄非但没有帮我,还向着她们说话。我忍一时之气逃了出去。小狐妖还不罢休,对我紧追不放,我被逼无奈,这才用仙杖引天浊之气自保,幸而大师兄及时赶来,才没教我糟了小狐妖的毒手。大师兄,你都看到了,狐妖阴狠狡诈,这才几日就对我痛下杀手,这样的畜生留不得啊。” 说的是声情并茂,配着几滴眼泪,教人颇为怜惜动容。 阡陌丢给她个白眼: “装得倒像。” 齐安并未因此感动,声音柔和下来: “休要再哭,蘋儿,此事过后我自会询问师弟。雨芫姑娘和阡陌既是来客,我们便要好生招待,你不可在她们跟前口无遮拦,言辞和善才是待客之道。” 蘋儿满耳里就听到口无遮拦言辞和善几个字,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说自己说错了话,才招致阡陌报复的么! 怎能忍下这口气! 蘋儿脑中一急,脱口而出: “才不是我口无遮拦,大师兄,是二师兄任用禁术,做了全鱼宴与她们偷食。真正不守规矩的是他们!要惩戒他们才对!” 阡陌察言观色,看齐安听到这话脸色凝重,想起齐安在闻香轩中急于灭火的情形,心知无往要为此受罚了,当即接口道: “是我,我用御火之术做熟的鱼,与无往师兄无关。” 齐安脸上的凝重变为疑惑,蘋儿满是不屑: “可笑,东鱼谷里只有二师兄才会御火之术,你逞什么能。” 阡陌默不作声,暗自发力,左手做剑诀状,在树枝上慢慢擦过,手指上火星闪现,燃成一根小小的火苗。 这下,蘋儿惊得呆住: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休要胡言!” 齐安喝道: “蘋儿,你先回去。” 蘋儿指着阡陌指上火苗,气道: “大师兄,你看,她会御火之术,指不定哪天就会放火烧了咱们东鱼谷。这个妖女蛊惑你和二师兄,你们怎能轻信于她,留下她,将来会害了我们。” 齐安厉声道: “够了,回去!” 蘋儿不肯就范,恨道: “大师兄,你要看清小狐妖的真面目,莫要和二师兄一样被她蒙蔽,就算这次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