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泼了满脸酒水。 只这一瞬间,阡陌跳将起来,扑倒蘋儿,化为狐身,咬住蘋儿脖颈。 姜雨芫近乎惊呆了,大呼道: “阡陌!” 阡陌犹豫了,那一口终是没有咬下去。 蘋儿趁机猛地推开阡陌,迅速爬起来,脸上还挂着惊惧的神色,骂道: “畜牲!” 向无往发难: “二师兄,你是放任它咬死我吗?” 阡陌被蘋儿猛推出去,打了个趔趄,被姜雨芫及时扶住,低声规劝她: “我不打紧,莫要生事。” 无往半醉半醒,眨巴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上前安抚蘋儿: “小师妹,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看得真切,阡陌并未真的咬伤你,她不过...不过是跟你闹着玩呐,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闹着玩!” 蘋儿胸口上下起伏,无往的话不仅没有让她消气,反而是火上浇油: “我便也和她闹着玩玩。” 话才出,桌上的酒坛子已到了蘋儿手上。 都未曾看到她手上的动作。 啪! 响声干脆。 酒坛子在二师兄脑袋上开了花。 浓郁的桂花香顷刻间弥散出来,香的令人窒息! 蘋儿的手还停在半空,整个人几乎是凝固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无往的脑袋鲜血直流,人倒了下去。 无往在小师妹发怒的那一刻,便料到她要动手。待发觉她拿酒坛子砸向阡陌时,想也没想,就把自己迎了上去。 姜雨芫尚未反应过来,阡陌已从她手中挣脱,飞身一跃,化作人身,挥拳击向蘋儿。 蘋儿惊魂未定,出招格挡。 阡陌拳开变掌,劈向蘋儿。 蘋儿随即变换招数,待要化解阡陌的掌风。突然觉得脚下吃痛,心知不妙,痛喝道: “小畜生暗算我!你们给我等着。” 强忍着痛,身子向后翻转,风一般奔出去。 阡陌回头看一眼地上的无往,道: “雨芫,你看好他。” 飞身追了出去。 姜雨芫张口欲言,阡陌已消失不见,叹息一声,只得先俯身查看无往。 无往虽然满头鲜血,但气息沉稳有力,不像是被砸晕了,更像是醉酒沉睡了。 姜雨芫先找来帕子和水盆,替无往擦去血迹,简单包扎起来,而后又费力地把无往拖到床上。 一边为无往的伤势发愁,一边为阡陌担忧。 蘋儿一路狂奔,阡陌就一直狂追不舍。 一直跑到悟道斋外,蘋儿忽然嚎啕大哭: “师祖,救救蘋儿,救救蘋儿啊!” 破门而入,一下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师祖,师祖,那个新来的小狐狸要杀我哪!您师祖要为蘋儿做主哇!” 草帘后传来定真师祖的声音: “哭哭啼啼做什么,休要在此大声喧哗!” 蘋儿勉强收了收哭声,仍是哽咽不止,回头看一眼跟进来的阡陌,抹一把眼泪,尽是委屈: “师祖,那小狐狸已追过来了,她和姜雨芫蛊惑二师兄,在谷里饮酒作乐,我劝解几句,小狐狸就对我追打不休。她们犯了禁忌,依照谷里规矩,这样的人是决不能留下的。只要师祖一句话,蘋儿这就把她们撵出去。” 阡陌走到蘋儿身侧站定,冷眼瞧着她,一言不发。 定真师祖在草帘后应道: “原是这等小事,就值当这样哭天喊地。蘋儿,我问你,你可被小狐狸伤到了?” 蘋儿的声音低下去: “伤倒没伤到,可她也太过凶狠。” 师祖又问道: “小狐狸,我问你,你可是要杀了我的徒儿?” 阡陌冷冰冰回道: “我杀她做甚!师祖,你这女徒儿太过跋扈,既羞辱于我,还把酒水泼在雨芫脸上,如此没礼数的小辈,该不该教训?” “该!” 定真师祖声音坚定。 蘋儿哼哼两声,娇声娇气: “师祖,莫要听她胡说,明明是她们合起伙来欺负我。自打那个姜雨芫带来这个小狐妖,谷里就没安生过,先是小狐妖大闹染坊,而今又迷惑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