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言,转过脸去暗暗出口气。 苍玦见那小师妹来,缩着身子往姜雨芫身后躲,悄悄嘱咐姜雨芫: “这个更不好惹!” 小师妹偏要上前找他: “白毛老头儿,是你要找我们师祖么?先来问问我,过得了我这一关,我便许你见师祖。” 苍玦早转过身去,佯装看着云空,自言自语: “今个儿天不错,正好四处走走看看景。” 轻飘飘飘走了。 小师妹飞身追上那团烟雾,甩出衣袖击散烟雾。 烟雾散去,没有踪影。 小师妹落地站住,哼地一声: “跑得倒快。” 将目光移到姜雨芫身上: “大师兄居然留你在东鱼谷长住,这么大的人,来历不明,留下做什么!” 一言一行皆是对姜雨芫的不满与厌恶,姜雨芫并未因此着恼,依旧温和地叫了声‘小师妹’。 小师妹却沉不住气: “谁是你的小师妹,小师妹岂是你随便叫的。论年纪,几百个你加起来也大不过我。凡人寿数短短数十载,我与你,犹如相隔山海,你永世也攀不上我。” 二师兄眼瞅着姜雨芫神色越来越尴尬,插口道: “不叫师妹便叫师姐吧,只要师妹高兴,叫什么都随你意。” “你是说我长得比她还老么?二师兄!” 一句话驳得二师兄差点儿没有发作,硬生生忍回去,不再作声。 小师妹满脸不屑: “我是自小被师祖赐过名的,乳名蘋儿。大师兄虽然勉强把你留在这儿,你毕竟不是东鱼谷的人,以后便唤我蘋儿姑娘。早晚你出了谷,就没什么相干了。” 姜雨芫识趣地颔首叫道: “蘋儿姑娘。” 蘋儿不答应,上前侧头看看阡陌,忽地伸手从阡陌身上拔下一根毛发。 阡陌吃痛,闷声一呼,炸起毛来,抬头朝蘋儿张口就咬。 姜雨芫赶紧揽住阡陌的头,后退一步。 蘋儿把发毛一丢,啐一口: “小畜生,呲什么牙,还不如你的主子懂事。” 二师兄略有不满: “小师妹,不过一只可怜的小狐狸,何苦捉弄它。” “你心疼了!” 蘋儿故意拉长腔调,冷不防朝阡陌后脑用力敲了一下: “懒惰成性游手好闲的二师兄也会在意他物,且是个只刚来的不死不活的狐狸,我倒要看看它有什么特别之处,教二师兄如此放不下。” 姜雨芫心里只后悔没能躲开蘋儿,那一指敲得极用力,阡陌一声不吭,昏沉过去。纵使姜雨芫再心疼阡陌,此时也只有隐忍不发,以免蘋儿再次发难,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摩挲着阡陌的脑袋,几乎掉下来泪来。 二师兄心里有气,握了握拳,也忍住了,反而指向远处,笑嘻嘻道: “小师妹你看,是染房坊里冒烟了吗?” 蘋儿抬头看时,一股淡青色烟雾自远处窜上云空,晕染开,随风飘散,如一幅活了的画,美不胜收。 蘋儿惊叫一声,恨道: “二师兄,你可要看好了她们,可别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狠狠瞅阡陌一眼,快步朝烟雾飘出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