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朝欧阳道川微微一笑。对鹞姬说: “鹞姬,我没有骗你,展念就在岁月梭里,他的发丝大胖已经给你了吧。你若想见他,必要到岁月梭里去。” “快说,怎么进去?” 鹞姬的盲目里闪着点点星光。 姜雨芫鼓起勇气,提出条件: “我能让你进去,但你务必要答应我,把宗志还给我,然后送我们出六通山。” “好,我答应你。” 鹞姬毫不犹豫,迫不及待: “快,快让我进去见我的念儿。” 姜雨芫想了想,还是要跟她说明: “展念中毒了,我救不了他,只能让他进入岁月梭回到从前。” “中毒!” 鹞姬念叨着。 欧阳道川紧张地张开手臂护在姜雨芫跟前。 鹞姬没有像姜雨芫想象的那样冲她发作,没有暴怒迁怒大家,而是流露出苦痛无奈的郁结之情,对着云空长叹: “是她,一定是她。” 倘若她没有目盲,此时该有两行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姜雨芫有些能够体谅她内心的悲恸,用眼神示意欧阳道川不必担心,轻声安抚鹞姬: “展念在岁月梭里回到了儿时,那个时候,他和自己的母亲在一起。正在牙牙学语,已经会叫娘亲,每天都是欢喜安康的。” “那个时候确是欢喜安康,而后不久,便是灭族的祸事。” “不会。” 姜雨芫斩钉截铁地说: “你在岁月梭里不会再经历阴谋和杀戮,永远只和展念在一起,和风氏在一起,岁月不会流逝,你们不会分离。” “是吗?” 鹞姬面对着姜雨芫,无光的眼里满是期待: “我能回到从前,看得到念儿,看得到一切?” “当然。” “可是,你说念儿中毒了。倘若这岁月梭不牢靠了,我们不能再待在里面,念儿怎么办?” 母亲总是为孩子想得最周全,鹞姬也不例外。 欧阳道川自告奋勇: “我来找解药。” “你?!” 鹞姬不相信: “笑话,我会把念儿的性命系在你身上么!” 姜雨芫直言: “那么多年,你可曾护住展念,他的命不一直都攥在别人手里么!” 鹞姬哑口无言,呜咽起来,痴痴地唤: “念儿,我的念儿。” 姜雨芫和欧阳道川对视一眼。 欧阳道川拍拍灰狼的脑袋,灰狼识趣地小跑着捡回水玉,交给欧阳道川,欧阳道川用衣袖擦干净水玉,递给姜雨芫。 姜雨芫一边接过水玉,一边劝说鹞姬: “你若是不相信我们,我便把岁月梭留在六通山,让五怪替你守护岁月梭,待找到解药,一定送于你,你可愿意?” 鹞姬犹豫着,似是下定了决心,高呼一声‘幻音’。声音极具穿透力。 幻音鬼魅般前无声息地出现在鹞姬跟前。 蒲姑姑从他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抱着百宝儿奔向欧阳道川和姜雨芫。 到了跟前,先打量一番姜雨芫,再冲着欧阳道川乐呵呵笑: “好儿子,儿媳和你都好好的,我就放心啦。” 四处张望,问道: “宗志呢?” 看到鹞姬,气冲冲上前质问: “你...” 欧阳道川见状,立马拦下蒲姑姑: “宗志马上就回来了,看好孩子。” 蒲姑姑低头瞧着怀里的百宝儿,转怒为喜,哄他道: “屋子里憋闷久了,还是到外面清爽舒畅,好宝宝,我带你到处看看景色。” 说着,抱着百宝儿往别处走了。 幻音没有阻拦,由得蒲姑姑在近旁转悠。 鹞姬一手拿着岁月梭,一手摸到自己后颈上,猛一用力,拔下一支羽根带血的羽毛,交给幻音: “这么多年,我身上仍残留着鸩毒,这支羽毛上的毒性足以教一步遥生不如死,他若在六通山胡作非为,你只管把他毒成废物。至于空空那蠢货,向来被一步遥哄骗教唆惯了,关起来饿几天就老实了。最最要紧的是看住岁月梭,哪怕是天崩地裂,你也要护住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