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哪天我割了你的嘴,一并把你屙屎的门户用蛛丝缝死,教你上不能进下不能出,全憋在肚里,看你还有什么话!” 一步遥赶紧收紧嘴巴,瘪嘴打了个嗝,脖子一伸,把第二个嗝生生咽了回去,这一咽不打紧,肚里的顺着另一个出口撒出去。 嘣! 他是舒爽了,憋屈了在场所有人。 况且,此时一步遥已经来到石室里。 污浊之气在石室内散发,熏得大家透不过气来。石室里无处躲避,姜雨芫和欧阳道川只得以手掩鼻,免强忍住。 胜将军不满地扭动脖子,鼻子只剩往外出的气。 石头屏风后发出蒲姑姑的一声尖叫: “臭臭,小宝贝儿拉了吗?” 百宝儿随即哭了出来。 里面一阵悉悉索索过后,蒲姑姑抱着刚刚止住哭声的百宝儿从屏风后走出来,高声喝道: “谁放的臭屁?好不知羞!” 一步遥本欲控制一下,没承想出现失误,黢黑的脸上似是镀上一层羞愧的颜色,可惜脸实在是黑,看不出变化,就是脸上的褶子明显地抽动,认了不是,不忍也不是,就连空空也捏住鼻子叫唤: “臭,臭,臭!” 一个屁让一步遥颜面尽失,他压根不在乎这些,立刻转变策略,肚里叽里咕噜一阵叫唤,腹中一下喷出数缕蛛丝,四散射出,缠住他口中所有的吃食,串成一串儿,往外拉扯。 欧阳道川没有反抗,胜将军也是象征性地往后退了退,没大挣扎,任由蛛丝绕在脖颈上。 一步遥已无需再有戒备,蛛丝只捆住欧阳道川三人的手脚,尚可来回活动。姜雨芫上前抱起阡陌,静观其变。 最恼火的是蒲姑姑,抖动蛛丝训斥一步遥: “你个蜘蛛怪,一大早又弄这些蛛丝作甚?拉拉扯扯不干不净,搅扰小宝贝儿,真是讨人嫌。” 一步遥对鹞姬忍气吞声,对蒲姑姑这个即将入腹的吃食怎能忍耐,大口一张,火冒三丈: “你个疯癫婆娘,竟敢教训老子,看我不生啖了你。” 欧阳道川待要替母辩驳,幻音从屏风走出来,右手作拳,五指往外一弹,五颗小小的石子分别粘在缠住姜雨芫等人的五道蛛丝上,蛛丝立即从大家身上脱落,由石子卷着,一并缩回一步遥腹中。 “你,你!” 一步遥气得只有两个鼻孔冒烟,蛛丝反弹到自己肚脐上,震得他五脏六五隐隐作痛,正欲出手还击。 鹞姬的声音近在咫尺: “你什么你,你弄脏了幻音的屋子,他没把你扔出去就不错了,还愣着作甚么,统统拉出去,准备烧火做饭,下锅前把这几个脑袋割下来送给百宝儿,足足能喂饱他。” 此时鹞姬站在光影里,颀长干瘦的身子更显单薄,简直是一根长长的竹竿插在地上,随风摇摆。 一步遥惹了一肚子气,闷声不响,歪着脑袋冲身后的空空挤眉弄眼,空空看得一愣一愣,无动于衷。一步遥一口痰喷向空空: “去!把他们全都抓走。” 空空嘿嘿傻笑,他今日套着一件脏兮兮的破布小褂,拿袖子一抹脸,鼻涕涎水连同一步遥的唾沫星子,粘在衣袖上拂过一步遥的脸,各种滋味都进了他的鼻沾了他的嘴。 一步遥朝着屁颠屁颠走去抓人的空空狠狠瞪了一眼,眼珠子从幻音身上滑过,生生把一口准备吐还给空空的老痰咽了回去。 空空身高壮硕,昨夜只是远远地看,不甚清楚,这会子看着简直是堵行走的高墙,诺大的石室都被他衬托小了,到谁面前都给人极度的压迫感。他最先走到姜雨芫跟前,眼睛盯着她,乐呵呵重复着一个字‘吃,吃’。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去抓姜雨芫的胳膊。 面对这个庞然大物,姜雨芫无所适从,伴随空空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怪味。鹞姬嫌恶一步遥邋遢,空空自然也不干净,脏,或许是他俩最大的共同点,也是彼此相伴的基础吧。 空空没有抓到姜雨芫,欧阳道川及时挺身而出,挡在姜雨芫跟前,对空空的嫌弃都写在脸上: “我们会走。” 空空反应慢,挠了挠头,鼻子里发出哼哼声。 蒲姑姑补充道: “不用你抓,我们自个儿走。” 把怀里的百宝儿轻轻交还给幻音,嘱咐他: “多听话的小娃娃,看好他,记着水要温饭要热,一日三餐不能缺,冬添衣夏驱蚊,一年四季勤换洗。小宝贝儿这么小,转眼可就长大咯。” 依依不舍望一眼百宝儿,走到欧阳道川身旁,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