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牙说得没错。 第二天,姜雨芫醒来了。 第一眼,看到姜宗志,伸手摸摸他的脸,确信不是做梦,欣慰第笑了。 第一句,问的是: “宗志,阡陌找到了吗?” 姜宗志摇了摇头,情绪低落: “欧阳哥哥找了一宿,还没有回来。” 姜雨芫发觉姜宗志一身华服,白净俊俏,像个小公子哥,忙问他: “宗志,你的旧衣呢?” 姜宗志拿过姜雨芫枕边的包袱,展示给姜雨芫: “姐姐,我的旧衣,跟你的放在一块儿了。” 果然,包袱大了一圈,姜雨芫就放心了。 她想坐起来,但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身子虚脱无力,又躺回去: “宗志,这是哪里?我们怎么在这里?” 姜宗志向姜雨芫说起昨夜的经历。 正说着,银牙端着一碗汤进来,打断姜宗志: “雨芫,你身子虚,喝了汤才有力气。” 刚走到床边,睡在一边的蒲姑姑立马坐起来: “给我。” 上手夺过汤碗,拿出汤勺,直接哧溜哧溜喝起来。 姜宗志叫了声蒲姑姑。 银牙说了句: “汤里有补药。” 蒲姑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不好意思地笑笑,把碗送到姜雨芫嘴边,舀一勺汤喂给姜雨芫: “小玖儿,乖,喝汤。” 姜雨芫喝完一勺,蒲姑姑又送上一勺。 汤没有喝完,欧阳道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 姜宗志迎上去: “欧阳哥哥,找到了吗?” 欧阳道川看看姜宗志,目光停留在姜雨芫身上,露出些许欣喜: “雨芫,你醒了?” “欧阳哥哥,找到阡陌了吗?” 姜雨芫问了同样一句,尽管答案已经写在欧阳道川脸上。 欧阳道川只好回她: “雨芫,我再去找,一定能找到。” 这一声欧阳哥哥,叫得银牙很是不痛快,面上不露声色,对他说: “欧阳道川,不差这一会儿,你辛苦一晚,好好歇歇吧,饭食都已备好。” 顺便朝姜宗志使个眼色: “宗志,你带欧阳哥哥去吧。” 姜宗志答应一声,向欧阳道川走去: “欧阳哥哥,我带你去。” 欧阳道川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看着姜宗志,那表情似在说:这小舅子,变得真快,快得都快不是小舅子了。 “去吧,儿子,我帮你照顾媳妇。” 蒲姑姑笑着对欧阳道川说。 疲惫,饥饿,一无所获带给姜雨芫的失落,的确令欧阳道川身心俱疲。他跟姜宗志一起出去了。 欧阳道川一走,银牙来了兴致,走到床边,把蒲姑姑扶到一边: “雨芫,今天晴天,我带你去晒太阳,身子好得快。” 扯过一件袍子裹在姜雨芫身上,不由分说,横抱起姜雨芫要走。 姜雨芫手足无措: “放下我,我不去。” 蒲姑姑扑上来,拉住银牙捶打: “放开小玖儿,你个坏蛋。” 银牙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吩咐道: “蒲夫人累了,让她休息会儿。 立刻上来两个婢女,拽住蒲姑姑不撒手。 “银牙!” 姜雨芫使劲呵斥,但提不起气来,伤口更疼了。 银牙抱着姜雨芫往外走: “不要挣扎,越动越疼。” 接着丢下一句: “好吃好喝伺候蒲夫人。” 径直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真亮啊!暖阳高挂,惠风和畅,空气清新。 难得的好天气,即便是冬日里,也教人感受到温暖。 东封城里没有雪。 东封府里景致宜人,园子里虽然多是光秃秃的枝干,但也有不少傲寒的松柏,衬托着亭台楼榭,如画里的一般。 马上就要过年了。 府里装扮一新,处处张灯结彩,煞是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