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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2 / 2)




“他自己就是个恶贼,不知在外头干了多少腌臜事。丧尽天良的东西,竟然引狼入室,回头到自己村里抢掠。”

“曹福旺,他就是仗着自个生在村里,乡里乡亲的,不能把他怎么样。”

“他要是只来偷丝,教训教训也说得过去。可他带来的那些畜生都干了什么事儿呀!拿畜生倒是跑了,这责任总要有人来担。”

......

村民的愤怒到了极点。

一个老婆婆被人流推送到戏台下面,靠着戏台,哭得死去活来:

“老里长,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杀千刀的老曹家,害死我们啦!我可怜的儿媳哟!她可咋活呀!我的冤屈的儿子哟!咋就摊上这糟心的事咯!我这一家子以后可咋过!老婆子我没脸见人了,一头撞死才好。”

一把鼻涕一把泪,恨不能哭塌戏台。

激起村民更强烈的愤怒。

许多人指着戏台上的曹家父子唾弃谩骂。

姜雨芫看着痛哭的婆婆背影有些熟识,问温惠:

“温惠,戏台边哭的不是你三祖婆吗?”

春花有些懵:

“咋啦,谁要死啦?”

温惠瞪她一眼,嘴巴贴到姜雨芫和温惠耳朵上,放低声音说:

“我知道咋回事,出去我告诉你们。”

拉着姜雨芫和温惠寄出人群,就近找个僻静的旮旯角。

温惠瞅瞅没有人发觉她们,才郑重其事地讲起来。

事情的经过大致是这样:

昨天晚饭后,温惠去三祖婆家看她出生不久的小孙子。玩得久了,就在婶娘屋里睡着了。半夜温惠闹肚子,到茅厕里蹲了好一会儿。回屋时,透过窗户看见油灯亮了,听到里面有动静。温惠无意往门缝里一瞧,吓了一跳,看到一只男人的大手捂住坐在床边的婶娘的口鼻,另一只大手从婶娘怀里夺过正在吃奶的孩子,丢到摇篮里。婶娘挣扎着,被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压住了。门缝下方赫然躺着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是温惠的叔父。温惠吓得不敢大声喘息,定在原地好一会儿,看着歹徒把婶娘仅剩的单衣扒得干干净净,露出丰腴白嫩的身体。急不可耐□□起婶娘。可怜的婶娘,喊不出挣不脱,被恶人欺负了。温惠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撒丫子跑回家。

春花听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

“太可怕了!”

温惠朝二人做了个神秘的表情:

“这件事我谁也没说,你们可要保密。还有一件事,也告诉你们吧。你们猜,我跑走前看到了什么?”

姜雨芫和春花一齐问:

“什么?”

“婶娘笑了。”

温惠洋洋得意,好似最后一句才是秘密的关键。

姜雨芫和春花不解地唏嘘一声。

三姐妹折返回了戏台。

老里长把难题抛给了曹老头。

曹福旺不仅带着几个贼人进村偷丝,还有一个恶徒起了歹心,玷污了村妇。

老曹头羞愧难当,直说了一句:

“我该死,养了一个不孝子,老里长,大伙儿,我以死谢罪,换福旺一条命吧!”

说吧,老曹头扑通一声跪在戏台上,从身上抽出一把镰刀,抹脖子自尽了。

鲜血从老曹头脖子里喷涌而出,染红了戏台。

老里长站起来,村民们踮起脚,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曹老头,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曹福旺撕心裂肺唤着‘爹’。

连滚带爬来到曹老头身边,痛哭流涕。

曹老头归西前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戏台下,一个老者对曹福旺说:

“麦,你爹说的是麦。”

至死,曹老头都在嘱咐儿子别忘了收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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