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夫人瞥了眼宋檀儿,语气笃定:“温如玉在瑞士开的银行账号,晏总不想要吗?” 瑞士银行账号? 母亲留下的不是信托基金吗? 宋檀儿下意识看向晏沉舟,晏沉舟也是一脸意外。 莫非信托基金只是个障眼法? 安抚地捏了捏宋檀儿的掌心,他抬眸,视线淡淡落在霍老夫人身上。 “据我所知,霍总和我岳母一家,并无私交,霍夫人也和我岳母也不熟吧?” 这么重要的东西,如果不是世交好友,温如玉怎么可能交给他? “我跟温总是不熟,但是有人跟她熟啊!”霍老夫人咬着牙,浑浊的眸中迸出恨意。 她看向宋檀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知道晏夫人现在还记不记得贺玉玲?” “油画大师贺玉玲?”晏沉舟皱眉,她不是一年前出意外去世了吗? 霍老夫人冷哼一声,讥笑:“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也配称大师?” 晏沉舟不知她们之间的恩怨,对贺玉玲也不太了解。 他偏头看向宋檀儿:“你认识她吗?” 宋檀儿点点头:“嗯,她是我的油画启蒙老师,也是我妈妈的好朋友。” 昨晚晏妙妗帮她找回以前的邮箱,里面有好几封陌生号码发她的邮件。 对方让她看到邮件给回消息,还在每年生日时,给她发生日祝福。 这个邮箱只有母亲 知道,她以为是被有心人黑了,怕对方试探,就故意没有理会。 不过邮件在一年前突然中断了,和贺玉玲去世的时间基本吻合。 这下就说得通了! 母亲可能早就预料到自己会出意外,提前给她存了一大笔钱。 怕她知道了提心吊胆,就把账号和密码托付给了两个朋友,而且他们互不知晓。 她和母亲出事后,贺玉玲坚信她还活着,所以才不停给她发邮件。 至于为何没有在邮件中表明身份,大概是怕宋永昌查看她的邮箱。 “账号为什么会在霍如松那里?”像是猜出她心中的疑惑,晏沉舟开口替她问道。 “当然是想私吞这笔钱呗!”霍老夫人轻蔑一笑,“霍如松的人脉和资源,可比她厉害多了!” “不会的。”宋檀儿用只有他们两人听见的声音,对晏沉舟说,“贺老师不是那种人。” 她印象中的贺玉玲是个潇洒坦荡的艺术家,视金钱如粪土。 母亲愿意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自然是相信她的为人。 晏沉舟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臂,如果贺玉玲没有觊觎这笔钱,那么她的死,可能不仅仅是个意外。 他屈起食指,轻叩桌面,语气平静:“是她想私吞,还是霍总想私吞,现在已经无从求证了。” “呵!她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霍老夫人神情轻蔑,一个人人喊打的 狐狸精,能高尚到哪里去。 瞥见晏沉舟微沉的脸色,她讪笑着道歉:“抱歉晏总,让您见笑了。” 晏沉舟勾了勾唇,一言不发。 霍老夫人敛起神色,言归正传:“晏总,账户我这就物归原主,还请晏总高抬贵手,不要跟犬子一般见识。” 晏沉舟不置可否,目光淡淡扫过霍玮。 霍玮莫名打了个寒噤,都把账户给他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心里愤愤不平,却不敢表现出来,垂着头握紧拳头暗自磨牙。 死老头子怀揣这么大一笔钱,却捂得严严实实,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否则他早就带着这笔钱,去国外潇洒了。 都怪这个蠢女人,害了他的好事。 他狠狠甩开女人伸来牵他衣角的手,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女人被他一瞪,针扎了似的收回手,委屈巴巴缩着头。 晏沉舟冷眼看着他们的小动作,眸中划过一抹讥讽神色。 箍在宋檀儿腰侧的手紧了紧,又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他语气平淡开口。 “看在霍夫人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吧。” “谢谢晏总!”霍夫人松了一口气,虽然那个账户里可能有一大笔钱,但晏沉舟最不缺的就是钱。 要是他执意追究下去,这个家恐怕要被他折腾散了。 她看着像木桩子一样杵在身旁的一家三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杵着干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