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晏沉舟像是来了兴致，微微侧头看向他。 王奇把手边的文件推到晏沉舟面前，语气不卑不亢：“晏总可以看看这个。” 晏沉舟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捻起一页文件，淡淡扫视一眼，又重新合上：“这东西哪儿来的？” 王奇笑了笑，故左右而言他：“晏总放心，这东西合法合规。” “是吗？”晏沉舟屈起食指，富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哒哒”声在落针可闻的会议室里，像一把锤子敲击着王奇的鼓膜。 王奇脸上的笑意渐渐维持不下去，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晏总要是不信，可以找人鉴定这份文件的真伪……” “这份文件是谁给你盖的 章？”晏沉舟语气不怒自威。 王奇被他淡淡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他硬着头皮胡诌：“我是受人委托……” 晏沉舟冷声打断他：“你以为我见不到宋永昌？” 王奇被他拆穿心思，梗着脖子说：“晏总，我真是受人委托，不方便透露。” “受谁委托？”晏沉舟面色平静，语气却带着不言而喻的压迫感，“叶婉婉，还是宋云熹？” 王奇被他寒冰般的目光注视着，下意识想要移开视线。 他扯了扯嘴角，故作为难道：“晏总，请您不要强人所难……” “我偏要强你所难。”晏沉舟嗤笑一声，“王总这些东西哪里来的，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王奇脸色微变：“晏总这是什么意思？” 晏沉舟见他油盐不进，舔了舔后槽牙：“王总前天去见了叶婉婉，做过什么，说了什么，真当没人知道？” “晏总误会了，我就是去看个病人，恰好遇到宋夫人，我毕竟和宋总共事多年，不能连声招呼都不打吧？”王奇倒不怕他见叶婉婉的事曝光，反正死无对证。 晏沉舟闻言唇角一勾，露出一个笑来，笑意却半点未达眼底：“王总真当露台上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