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昌费力掀开眼皮，看见宋檀儿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心里陡然冒出一股邪火。 不过经历了刚才鬼门关那一遭，他可不敢再惹她了。 也不知这小疯子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让晏沉舟这么听她的话。 “檀儿。”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挣扎着爬起来，跪行到宋檀儿身边，拉着她的裤脚恳求，“你帮爸爸求求情，让他放过我吧！” 宋檀儿后退半步，躲开他的触碰，眼神冰冷：“放过你也行，你得告诉我一件事。” 宋永昌点头如捣蒜：“好，你想知道什么，爸爸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檀儿见他这副没骨气的嘴脸，心里一阵恶心，咬着牙说：“当年我妈的车祸，是不是你指使的？” “不是！”宋永昌矢口否认，见她眉头一皱，赶紧竖起三根手指，“我对天发誓 ，我要是对你和你妈下手，让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宋檀儿见他不像是在撒谎，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楼上：“那就是她们了？” “不是。”宋永昌脱口而出，见宋檀儿探究的眼神看过来，他微微错开目光，支支吾吾，“不，不是她们，她们没，没那个胆子。” 宋檀儿冷笑道：“她们的胆子可大得很，不然怎么敢把我关在精神病院三年？” 宋永昌被噎了一下，梗着脖说：“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宋檀儿弯下腰，冰冷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他，“是你为了护她们撒了谎，还是你知道什么不想跟我说？” “都不是。”宋永昌眼神闪躲，“你别问了，我什么不知道。” 宋檀儿直起身体，杏眸里闪过一丝寒意：“看来你是不想说。” 宋永昌垂着头，一言不发。 反正说了也是死路一条，落到那人手里，还不如死在晏沉舟手里，至少死得痛快。 宋檀儿见他装死，用脚尖踢了踢他：“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宋永昌抬起头，不耐烦地瞪着她：“我真的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 “好。”宋檀儿冷冷一笑，“既然你一心求死，如你所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