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宋檀儿飞快把晏沉舟的被子盖好。 “站住!”她一边眼疾手快把小狗捞到怀里,一边踢到旁边的椅子伪造追逐现场。 蒋姨打开房门,看见房间里宛如土匪过境,想要教训她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习惯就好。 只要不伤到大少爷,就算她把房顶掀了,她再给补好就行了。 “啊!”宋檀儿突然大叫一声。 “怎么了?”蒋姨走过去,拉起宋檀儿的手一看,手背上有好几条血痕。 她赶紧把宋檀儿拉去卫生间,用肥皂水清洗了好几遍,又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让他来给宋檀儿打狂犬疫苗。 从始至终,宋檀儿都很安静,没有拒绝打针,也没有再发疯惹事。 只有在医生拿着注射器靠近时,她的身体条件反射般颤抖起来。 蒋姨大概猜到了以前的遭遇,心底有些发酸。 她轻轻拍了拍宋檀儿的肩膀,温柔安抚:“别怕。” 宋檀儿抬起头,看见蒋姨泛红的眼眶,心里微微一暖。 其实她不是故意装可怜,刚去精神病院时,她试图和医生解释她没有疯,可医生早就被宋云熹母女买通了。 每次她刚找到机会,试图说服其他病人家属帮她报警,医生就会迅速赶来给她打安定和镇静剂。 后来她看到针筒,就会本能地恐惧。 蒋姨摸了摸她的头,耐心哄着:“等下打完针,我 给你芒果千层,我做的芒果千层可好吃了,大少爷……” 提到晏沉舟,她想起晏承乐刚才说的话,鼻腔一酸,说不下去。 宋檀儿知道蒋姨现在需要安慰,可她是个疯子,不具备与人共情的能力。 她垂着头,专注地玩着沙发抱枕上的流苏。 蒋姨看她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心里忽然有点释然。 其实她精神不正常也挺好的,不然她知道自己被迫嫁给一个植物人,每天因为老公的生死提心吊胆,心里该有多煎熬啊! 打完针,蒋姨把宋檀儿送回房间,就下楼去给她做芒果千层了。 直到房门关上,宋檀儿提着那口气一松,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 她看着又窝在晏沉舟怀里呼呼大睡的小狗,有些哭笑不得。 就那么爱吗? 她走到床边,用食指戳了戳小狗脑袋。 “晏沉舟,我可真羡慕你,连狗都爱你。” 晏沉舟:“……” 这个倒也不必羡慕。 她叹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下:“你这么多年,活在这样的家里,挺不容易的吧!” 想起那个晏承乐那个疯子,她还心有余悸。 “你那个弟弟就是个神经病!不过你们家也有好的地方,蒋姨就挺好的,对你很好,对我也不错。” 她一把捞起熟睡的小狗,不顾小狗的挣扎,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晏沉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