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荒谬。 围观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此起彼伏,在梧桐街上回荡,使剑拔弩张之氛围稍获缓解。 飞羽军面面相觑,随之也笑出声来。 “原来只是小孩子之玩物”,他们挥了挥手,示意对母子二人之检查至此结束。 陆遐征尴尬地挠挠头,站了起来。虽然有些难堪,但是心中却无比轻松。 可是他仍是不解,昨日云明玕交付火药为何此刻不在包裹中? 恍若大梦初醒,他终于领悟,云明玕定是借着人群拥挤,早已将炸弹掉包! “原来那清新之香,正是云明玕之气息!”陆遐征心知肚明,不由自主地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得意微笑。 风尘已定,飞羽军兵士渐次离去,街道重归平静。 柳荫趁着机会靠近陆遐征,附耳小声询问道:“我还当你欲行险招,可千万莫做傻事。” 陆遐征叹了声气,也没有回答。柳荫见状,也未再多问。 时间遂行,已过去一个时辰,梧桐街道上,逐渐浮现出一支押运队伍,铁笼囚车装载着几名重罪犯,长蛇般队列延伸至无尽,缓缓前行。 押运士兵身披飞羽军铠甲,稳如山岳,步伐坚定而有序,展现出凛凛威严。 陆遐征一眼望去,见那押送队伍之首,赫然便是当日捕获其父、致使家破人亡的葛河! 葛河气势凌人,胸膛高挺,目光中透着一股得意,仿佛在向世人展示权威与胜利。 昔日与今朝,同在梧桐街上,景象如出一辙,然其意义却天差地别。 昔日之囚笼,囚禁的是恶贯满盈凶徒,是十恶不赦罪人,人人恨不得置之死地;而今日之囚笼,囚禁的却是生他养他至亲,是慈祥和蔼父亲,此情此景,令人肝肠寸断。 昔日之领头人,受世人敬仰,如天神般高不可攀,英勇无匹;而今日之领头人,却如恶魔降世,似欲将一切生灵引入地狱。 细雨绵绵,伴随着淅淅沥沥声响,雨水如利刃刺入陆遐征身体,痛入骨髓;渗透衣物,将包裹浸湿,使其更加沉重。 泪水和雨水交织在一起,无法辨别,纷纷从眼眶中流淌而下,恰似无尽悲伤与绝望之河。 陆遐征犹如漂泊在无边黑暗之中,无所适从。他不禁追溯起昨日往事,怀念父亲那温暖怀抱和慈祥抚慰,怀念那往昔安宁与欢愉。 如今,一切都被残酷打破。试问如此年少,谁人能承受此等巨变? 父亲囚车渐行渐近,陆遐征目光与他交汇,那双眼眸中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凄凉和落寞。 喧嚣周围再吵闹,也无法遮挡住陆海传达的话语。喃喃间,母子只从皲裂唇间辨别出,他在默念二人名字。 在这无声对视中,母子之间流淌着深深思念和无尽悲伤。 父亲囚车离陆遐征愈发接近,人之将死,那双曾经坚毅眼眸此刻却布满绝望。曾经为陆遐征遮风挡雨的伟岸身躯,如今浑然充满无奈辛酸。 陆遐征心中愁云密布,焦虑难安,犹豫不决,不知何时动手,如何是好。他不断向四处张望,目光亦屡次投向远方的云明玕,欲寻得某种隐秘暗号或提示。 他轻启包裹,小心翼翼触摸手中那颗球状物。然而,这次却发觉其分外沉重。陆遐征心跳跃然而起,黑球莫不是又换回炸药! 好个云明玕,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神不知鬼不觉间就将物品换来换去。想到这,他似乎能感知她在身边环绕,心中不免宽慰几分。 是时候动手了!当抉择已成定局,之前的犹豫和彷徨,此刻已然抛诸脑后,内心如同利刃,无比锋决。 陆遐征将云明玕赠予之香囊轻轻放入衣袋,那漂浮香气仿佛浸润每处角落。而后,他运用火折子,娴熟在背包下方点燃了引线。 趁着人们将目光集中于游行队伍,他将引燃炸药轻轻滚向游街队伍中心。炸药球轻轻滚动,宛如命运的骰子,滑入人群之中。 雨水淅淅沥沥地落在地面,如同清幽音符。眼前一切仿佛静止,只有他内心翻滚激荡。 登时,大地震颤,轰鸣声似雷霆炸裂,烟尘弥漫在空中,遮蔽一切光景。 混乱场面一览无遗,人们惊惶失措,四处奔逃,哭泣和喊叫交织成片片凄厉混音。 街道瞬间变为修罗地狱,杂乱难堪,人群四散逃窜,马蹄乱踏,车辆倾轧,场面混乱不已。 此时,一把利剑飞出,落在陆遐征手中。剑身冷光闪烁,映照出他坚毅面庞。 耳中传来云明玕的低语:“动手!” 陆遐征毫不犹豫地接过剑来,心中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