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天,也未寻见姑姑……山高林深,十来岁的孩子……” 顿了顿,林玄青又道:“后来,祖母始终走不出自责的阴影,一日悲伤过度尽数毁了那草……” “尽数毁了?”小苏连连退了数步,方才稳住身形。 林玄青愧疚道:“苏姑娘给玄青五日……五日后,玄青定会设法解了软骨之毒。” 小苏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多谢林兄好意!”说罢,她朝林玄青点了点头,抱起那只窝在地上的小兔子进了屋。 林玄青是矛盾的。作为大夫,他有责任尽快炼制出解药,虽然会动用那枚药石;可作为南岳山庄少主,守护药石是历代南岳人的责任,他无可推御。 林玄青苦笑,其实作为他自己,他并非不希望炼出解药,至少不用那么快炼制出解药。他自私地想通过此法多留小苏些时日。尽管他清楚地知道他是有婚约之人,也清楚她已有守护之人,但他想任性一次,亦或因为那次心悸,亦或因为小苏身上没由来熟悉感。 就五日!五日后,若炼不出解药,就将药石交于她! 回了屋,短暂的思考去留之后,小苏皆在翻阅医书,这些医书出自南岳山庄历代庄主之手。她冷静地想,医书既是历代庄主所诸,其间总能寻到关于龙涎草的蛛丝马迹。看得累了,她便半倚着窗棱望向窗外。 香怜顺着她的目光瞧向窗外,窗外矮灌开出几簇白色的小花。这样的矮灌山庄石径旁到处皆是,并不稀奇。 “姑娘在看这个?”香怜问。 小苏合上手上的药籍:“你瞧见那边了吗?” 她指着远处山坡上一片金黄的油菜花,说道:“那花田不远处,有一位养蜂人,我想他是不是夜间也住在那里——山中常有野兽出没,毒物又多,若是住在那草棚里,倒属不易。” 香怜顺着她指的方向,见一人带着草帽躬身在忙着什么。 “你寻我何事?”小苏问。 “外面来了一位婢女,说是少庄主着她来寻姑娘一起试药。”香怜说着,拾过靴子替她穿上。 “林兄说五日,竟提前了一日。”小苏理了理衣衫,立了起来,“我去去瞧瞧……若元辰哥哥回来,你让他等着,我有事要与他说。” “好。”香怜笑着应了,并送她出了门。 立在院外的婢女见了小苏,熟络地福了福:“姑娘快些,少庄主怕是等得急了。” “你怎么眼生得很?”小苏问道。 “少庄主一向都是川柏、半夏随侍,姑娘自然觉得奴婢眼生——姑娘经常在庄中走动,奴婢倒是觉得姑娘亲切……”那婢女一边急匆匆地走在前面,一边又催促着小苏。 “这不是往林兄的住所……”小苏扭首瞧向越行越远的林玄青住所的方向,道。 “是呢。少庄主在后山等姑娘呢!”那婢女说着又加快了脚程。 “后山不是林氏祖坟所在?”小苏问。 “少庄主在瀑布下等姑娘,离着祖坟还有老远一段呢。”婢女笑着解释,脚下始终未停。 小苏满腹狐疑的跟随那婢女身后,不多时,两人行至瀑布之下。瀑布自山顶咆哮而下,犹如一道白练直冲山涧深潭,发出彻耳的动静。 小苏四下环顾,并未见林玄青的身影:“怎不见林少庄主?” “少庄主恐是等得急了……容奴婢四下寻一寻,姑娘稍候!”那婢女不侍小苏说话,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