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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元轩(2 / 4)




“此树老矣。”聂王君眯着眼望着那梨子道。

元轩心头一惊,猜想那些年小苏出入长明殿终究难逃聂王君的惠眼。惊恐之余,他又暗自嘲讽,宫中之事又有几件能瞒得过他?即便有,那也是他懒得细究罢了。

如此一想,他倒坦然了:“小苏喜食青梨,这些年每至夏末,儿臣便摘了些送去蘅芜苑……入秋,儿臣也会摘些炖枇杷梨膏,送去寿康宫和凤梧宫;再剩下的便留于树上,想着也可给萧萧冬日增添几分温情,只可惜几场北风之后,仅余这几颗了。”

“几颗梨子是小,但如此小事,元轩还能想到长者,可见元轩的孝心。”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可送至蘅芜苑……”

元轩知其疑心,抬首面露慽色:“儿臣终日待在这云藻宫连说个话的人都没有……那一日,小苏闯了进来……那时她虽只是个孩子,却精怪得很,儿臣与她倒能说上些话……”

聂王君仍旧看着元轩,面色却缓和了些。

“她虽不常来,儿臣的日子却有了盼头……也许是习惯了,这些年无论她在与不在,儿臣都会往蘅芜苑送青梨……也算是有个念想吧。”

“元轩重情重义,这点倒像本君。”聂王君点了点头道。

墙角,一株白梅,稀疏的枝头挂了为数不多的花骨儿,散发出阵阵幽香。

聂王君见院内,除这一梨树、一白梅,再无其他花草,道:“这院子着实清冷……此时,南方来的木芙蓉开得旺,移过来正是热闹;梅苑的红梅也开了,明日本君替你挑两盆……”

“父君,儿臣习惯如此,并不需添置其他……”元轩略一迟疑,还是张口说道。

见聂王君眉头皱起,元轩垂下眼帘解释:“梨树与梅树皆是母亲在时所种,儿臣并不觉清冷,何况儿臣性子亦如此,若真繁华奢侈,儿臣反到不自在……”

“是本君疏忽了……”聂王君一声长叹,尔后闭口不再吱声。

“母亲至死都十分感念父君,让她亲手养育儿臣……”

有些话,点到即可,说透反到失了效果。元轩见聂王君目露惆怅,浅笑着劝道:“儿臣煮了茶,还请父君移步殿中。”

“也罢。”

聂王君本就没有多少愧疚,见元轩如此,便笑着由云修引着入了殿。

殿内,地榻旁置一铜盆,盆中铜网之下炭火正旺。地塌之上置有矮几,矮几上有小炉,炉上瓮中茶水欲沸,腾腾地冒着热气。

他来得匆忙,就是想看看身为王长子的元轩的日常。然而目光所及之处,竟无一件多余之物——看样子,元轩收拾过。

聂王君也不点破,任尹大监侍候着脱了靴。他刚在矮几前坐定,云修、云筑两人合力将元轩抬至矮几的另一侧,他的对面。

“父君恕罪,儿臣失仪了。”

元轩告了罪,又重新请了安,两人才在他膝盖了一条绒毯。

元轩恭敬而疏离,让聂王君心中那久违的亲近无处安放。他曲指轻扣案几,口中咂吧两声,终究未吐一字。

“儿臣让父君见笑了!”

君臣也罢,父子也罢,元轩从不敢奢求,因而他只当聂王君婉惜他患腿疾不能行走,于是道。

聂王君知其误会,并没有作声解释。

后宫向来是前朝的缩影,元轩生母出身卑微,他从未将这对母子放在心上。若非师妹时常顾念,即便元轩是王长子,只怕也难逃孟氏毒手。元轩幼年丧母,他对他不曾有一日的照拂,他以为元轩会怪他,会惧怕他,却不想这个儿子与他之间却只有客套的疏离。

“父子之何需如此见外?”

聂王君缓缓说着,忽尔想起在此之前,他与这个儿子之间,除年节,再无多余的交集。他的脸冷了下来,硕大的拳头纂得铁紧。

他是君,自然得先天而后己,所以,他疏乎某个儿女,也属自然,毕竟他非神非佛,无法做到雨露均沾。

“父君,这茶是用往年雪水所煮,口感与常用的泉水略有些不同,父君尝尝。”

聂王君脸色变了几变,元轩瞧得真切。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并舀了一盏茶水奉与聂王君。

聂王君欣然接过,抿了一口茶道:“茶汤清亮,其味清洌甘甜,细品尚有丝丝梅花的香气。”

“此茶妙便妙在此处,难也难在此处。每年冬日取雪只能取梅枝上的雪,还需将其所覆的梅花一起入瓮,再藏入地窖百日,取出时再进行过滤,方得煮茶之水。”

“竟如此讲究。”聂王君颔首,尔后婆娑着手中的茶盏问,“这喝茶的盏亦是出自我儿之手?”

元轩封了炉子,锅中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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