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想到真是心焦不已。”座间,夏贵嫔察言观色,一发现她的脸色好转,立刻敲起了边鼓。 话罢担心被谢贵妃无视,她抓着七皇子,立刻又想了一个由头,“皇子公主们年纪大了,总要多做考虑。七殿下满了六岁,也该进学了吧。” “不错,本宫已经想好为玿儿请鲁地的廖氏大贤教学。”谢贵妃唇边带笑,太子当年不过是朝中的几个臣子教导,她的儿子请到大贤代表的意义多了去了。 “娘娘深谋远虑,妾身记得前朝有一位高后为当时还是太子的惠帝请来了商山四皓,惠帝的太子之位得以保住。七殿下得贤能教导,将来必定贵不可言。”有出身大家的妃嫔奉承谢贵妃,三言两语将夏贵嫔比了下去。 谢贵妃大悦,派人赏了这位出声的嫔妃,末了才想起敷衍夏氏一句,“夏嫔不必担心,华翎有的东西柔嘉自然也会有,改日本宫会在陛下的面前提上一句的。” “多谢贵妃娘娘。”夏贵嫔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 “真的?”华翎得知谢贵妃要请鲁地的大贤教导七皇子,小脸紧紧地绷起来,怒道,“她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觊觎皇兄的太子之位,太子哪里是请个好的老师就能做的。” 她语气不忿,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皇兄为了做好这个太子费了多少努力。人前要礼敬朝臣处处宽仁,背后要处理朝政还不能超越身为储君的界限。不能过于奢靡享受,不能随心所欲地表达自己的爱好,无论做什么都要顾全大局,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在冰冰冷冷的宫殿里韬光养晦。 外祖许家被迫退出朝堂,作为太子他什么都不能做,当年母后病逝,他要承担起太子的责任不能悲伤不能追究,建康城危在旦夕,他又要顾及太子的安危不能出城不能领兵。 所有的一切,华翎都看在眼中。 而谢贵妃却要在她的皇兄承受了那么多之后,只想借着一个大贤的名头就把她的儿子推上储君的位置。 华翎绝对不会让她如愿。 她到书案前提笔为外祖许家写了一封书信,舅舅醉心修书,定然结识一二有影响力的文人,也许其中就有人和谢贵妃口中的那位大贤相识。 此为其一。 其二,七皇弟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她不能去找父皇的话,就只有去找他了。侄女的儿子和有“救身之恩”的她相比,他都答应了康王的事,那这件事大概也可以? 不能总是出宫去找人,也没别的好办法,华翎就带着人一遍一遍到太极殿溜达,她也不进殿,走到附近瞅两眼,没有见到人就再返回去。 但这怪异的举动很快引起了禁军的注意力。 “公主殿下,您到太极殿门口,是否需要卑职进去禀报陛下?”禁军恭声询问,他估摸着华翎公主已经在这里来回走了三遍了。 “不必向父皇禀报,本公主只是在附近走一走。”华翎有些心虚,于是借着这个机会,她漫无目的地和面前的禁军说起话来。 “父皇每日都要觐见许多大人,也不知剩下多少时间用来休息。”她叹一口气,美眸流转。 “公主殿下孝心可嘉,陛下忙于政务的确辛苦。”闻言,禁军松一口气,原来公主是关心陛下。 若换个人,他定会怀疑其在太极殿外不断徘徊的用心。 “是啊,好辛苦的。”华翎浅浅一笑,同时又在四周看了两眼,依旧没有那个高大的身影,她抿了抿唇,失望地转过了身。 不想他出现的时候,他突然吓她,想他出现的时候,他又见不到人影了。 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她带着宫人准备回去昭华殿,想着等舅舅的消息罢了。 胥任发现她,开口叫住了她,“公主殿下。” 华翎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最先看到的却不是他,而是他身旁面容冷峻的男人。 她眸光骤亮,直勾勾地盯着谢珩看,不自觉地露出了女儿家的娇态,脱口而出,“谢珩。” 她声音软糯,但胥任神态一凝,顿时紧张起来,唯恐下一刻他身边的谢太师对着小公主发难,在大晋直呼全名是一种比较无礼的行为。 虽然上位者可以忽视这一点,但谢太师论权势绝不是下位者。 “公主殿下到此,要见陛下?”然而出乎胥任的意料,谢太师没有任何不悦,反而云淡风轻地主动问起小公主的行踪。 “我…”华翎想要见的人是他不是父皇,但当着胥任和禁军的面她不能这般回答,于是眼巴巴地看着他点头。 清澈见底的水眸只倒映出他一个人的身影,谢珩手指动了动,淡淡提到另一件事,“素闻公主殿下与太子殿下一母同胞兄妹情深,如今邺地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