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她还是有些不甘,将来她的珑儿或许都不能嫁的这般高…… 在沈菁思考的时候,秋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让主儿一口气气恼完吧,省的等晚些时候再说,又是要气的一个晚上睡不好觉。 好在还有碧云这个老爷身边的通房,外头王妈妈也要回来了,总归是往好的方向,只是主儿如今容易多想,过些时日,顺了气,便也就能想通,重振旗鼓,以主儿的聪慧能力,定然有法子能翻转。 “主儿,奴婢使了两个赤金镯子才那守门的婆子的眼睛和嘴闭上,碧云身边小丫头来,说是二太太昨日同老太君开口了,想要给陶府姑娘们新添些下人,府里头要连着过些年节缺人手,要从外头新买进来一大批,老太君同意了。” 沈菁顿时被哽住了一秒,像是听闻什么不可置信一事,然后才喘了几口气。 “好个荣氏,这么多年连我都骗过去了,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瞧着绵软无用,却是生生看着我与那小贱人鹬蚌相争,等拉得我下了马,才忍不住露出马脚了,她如今不过是暂代掌家而已,竟生了想要长久坐稳的心思,还要清除异己,来个冠冕堂皇的安插和换血,好得很啊。” …… 两日后,八月初三。 大晏乞巧之节,亦是陶府老太君朱英五十整寿之日,因是整寿又是恰逢好时节,陶府此次广发烫金贴,宴请汴京高门诰命、贵妇同乐,相熟的人家自然是一早就应了帖子。 而这里头,除了提前一个多月递了消息说要从雍州回来,在陶府度过三年一轮的一个月探亲假的,杜志立陶守茹夫妇,还有在胶州的二太太荣燕环的母亲尤氏,以及平日陶守仁原配嫡姐沈娥,老太君娘家昌平靖蘅伯府的大哥大嫂朱海沈璐禾,竟是连镇国公府秦老太君也要来。 而才成为亲家的老宁王妃文老太君,却是称病告假,谢绝了帖子,朱英心里反倒是舒坦了,免得见面,又是徒增尴尬。 而在陶府外头镇国公府秦老太君,坐在马车上,宝华髻,正插祖母绿红宝围簪花华盛,其余的是整套羊脂玉嵌宝如意头面,庄严大气,闭目养神,却是思索着前几日宴后她同煜哥儿的谈话,仿若历历在目…… 秦老太君问赵煜:“先前是煜哥儿你同我说,从前礼哥儿受挑拨钻了牛角尖,曾在宁王府宴席树丛后失控,对你施以拳脚,那时候才六岁的陶府七姑娘心底良善,见你被打的厉害,襄哥儿也劝不住,便甘愿往脸上糊泥巴装疯卖傻,将你护住还骗过了他们,让他们离去,你那时便心中感恩敬佩。” “后头进宫给德妃娘娘请安那次,你又见着她救了猫,笑的好看,便心生慕艾,趁乱无人之际,隔着廊下同她表明了心意,那时候她以年纪小又不合礼数拒绝了,后头宴上,她弯腰想替你遮掩挽尊,更为感动心悸,求着我安排着红允嬷嬷,让你们到宝湖你那常去乌蓬上单独说几句话,还说横竖她还没到七岁生辰,也算不得男女大妨,是也不是?” 赵煜郑重颔首:“是。” 赵煜心里却是明白,其他的是对的,可什么趁乱无人隔着廊下表明心意,知玉以年纪小又不合礼数拒绝了的话是他编的。 那次红允嬷嬷将他和知玉颇为熟稔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若是不曾见过单独谈过几次话是绝无可能的。 故此祖母来问他,他只能想到个靠谱说辞才能掩饰过去,但一定要显得知玉恪守女规,有些事情他能接受,祖母可未必,但凡有一点让知玉名声受损,让祖母不喜知玉的可能,他都要杜绝。 秦老太君又接着问:“那次见你煜哥儿你说的诚心,我觉着一个小姑娘能有如此善良胆识帮你,又守规矩,也还没到七岁生辰大防,便随了你的意思,可那次有红允嬷嬷在旁边,她又年纪小,倒也算是说的过去。” “后头你同我说了你还是喜欢她,我也答应你了,再考察一番,私宴里都邀请了她们祖孙来,想着若是合适,日后再去陶府定亲提亲啊,可是你却是约了那七姑娘单独二人私下见面,还登楼赏雨,这却是不妥了。” 赵煜笑的舒服,话却是说的半点不透风:“祖母,这不是我慕艾心切嘛,知玉是想去如厕,后头又被我安排的那婢子骗了去的,我只是想将我的一部分田铺地契交予她罢了,既可叫她看见我的诚心,又可看看她的管事能力。” “再说了,知玉这般聪慧良善,有胆识有教养,还有好命格的姑娘,如今很是抢手呢,那甄家的二公子我瞧着倒是对知玉的眼神颇为不对,我虽是出身好,样貌出挑,但是人家甄二公子也不差啊。” “到底甄家同陶家还有些姻亲关系在里头,近水楼台,万一知玉和他看对眼儿了呢,万一他们家也觉着好,先下手定亲为强呢,我这不得兵行险着吗祖母。” “我自幼同母亲父亲的并不甚亲近,于他们的子女缘分薄了些,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