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且行且斟吧。 当然,赵煜这个人本身的考量,是重中之重。 若在前世,真心喜欢了,成年男女恋爱相处,再是正常不过,按陶知玉的性子,说不准会直接提出和赵煜交往,若是不合适,分开即可。 可生存于大晏汴京,却是不允的,需得谨言慎行,针砭时弊。 双方家族父母长辈之意尤为重要,其次男女之间不可私相授受,暗通款曲,只能长辈做媒,而后晚辈奉命,结为连理。 再者,男女不平,一旦经由婚配嫁娶,磨合产生分歧,诞生怨偶,女子痛苦难言,想分开,却是难如登天,牺牲极大,家族蒙羞,女子一生不顺,难以做人。 故此陶知玉时时告诫自我,不可凭一时欢喜热血,便鲁莽行事,失去判断,自陷囫囵。 能提前了解双方为人,及双方家事情况是必须的,才不至心中无谱。 绝不能最后落得,只依赖不确定的丈夫的喜恶而生存,被婆家人摆弄拿捏,还不知往何处使力,失去经济大权和自我的下场。 …… 这边江宜桦和甄家两位小郎君,相谈甚欢,笑意盈盈的起身送了两位出门,交由嬷嬷小厮门送出府邸便是后事,不必详说。 江宜桦见一众人出去,半晌听不见声响了,方才无可奈何的回首,语重心长。 “这又是怎么了我的娇娇,可是这宴席吃的不满意,还是这甄家的两位小郎君欺负你了,这都拿那美目瞧了娘半个时辰了,且给个准话才是。” 陈娇咬了咬唇瓣,努嘴。 “娘亲,知玉说你有意收,收甄家大郎做义子,可有此事?” 江宜桦先是一愣,扫了眼面色自然的陶知玉,随即又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娇娇的反应。 瞧这模样,是不愿她收甄家大郎作义子,与其成为兄妹了,这个陶七,估摸着是早晓得她的娇娇在宴席上,瞧上了人家甄家大郎,颇有好感,适才故意为之,想激一下娇娇,看看其是何反应吧。 江宜桦顺水推舟,也不作解释,反倒问起来。 “哦?娇娇瞧着是不愿与其做兄妹?那是真瞧上了人家大郎,想作夫婿?” 陈娇被问得一哽,小脸儿通红,方才一路焦急,竟不曾想过这箱,不想娘亲竟然如此直白,羞的陈娇恨不能埋进地里,再不出来见人。 “娘,娘亲,我,我只是,哎呀,知玉还在这儿呢,不理娘亲了。” 陈娇掩面而逃,桃腮半露,娇态惹得江宜桦眉开眼笑,心中有了谱儿,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