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日为何要替六姑娘说话,还有方才老爷大悦,问您想要什么赏,您何不要些银两,以用平日之需,或是要些布料缎子做件新衣也是好的,却是向老爷要了红枣牛乳三层酥,您替太太出了力就只换一盘糕点,值吗?” “嗯,开始思索了,值得嘉奖,只是松香你想想,我既寄人篱下,吃喝穿用俱都由他人把控,自是要识时务,若是依照母亲的性子,她出了问题我也自然遭殃,再者,将来婚嫁嫁妆也由父亲母亲说了算,故必须努力赢得他们的好感,今日之事,本是能换他们的高看,但我要是向父亲要了银子布料,虽得了一时之利,却有两点弊端。” 陶知玉坐到红木喜鹊登梅雕花圆凳上。 “其一是显得贪婪功利了,怕父亲心生不喜,其二这是叫父亲知晓我过得不好,缺银少布的,那无疑是打母亲的脸,指责她苛待庶女,如此便前功尽弃了,反之,我要了糕点,即博了欢心,一会儿子糕点以父亲的名义送到时,又敲打了一些人,又添了脸面,何乐不为呢?” 松香点点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点点头:“七姑娘说得对,是奴婢想浅了,姑娘您真聪慧。” 陶知玉哭笑不得:“行了,别拍马屁了。” 外间忽闻噪杂之音,果不其然,这李妈妈并如芳不知打哪儿出来了,正迎着身着湖绿色碟纹交领,杏黄色绣百花襦裙,手腕银嵌翡翠镂空镯子的碧云走进来。 碧云向陶知玉行了个福,道:“这红枣牛乳三层酥乃老爷给七姑娘的,这十两银子是太太另赏的,说七姑娘懂事知礼,顾念姐妹,堪为表率,七姑娘好生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