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进攻!” “杀啊!” “砰砰砰!” “嗤嗤嗤~” “放箭,反击,不要让凉军接近城头!” “嗖嗖嗖~” “噗嗤噗嗤~” “啊啊啊~” 这里是苍壁城的南门,和北门一样,同样正在遭受着凉军的进攻。 只不过与北门的攻势相比,这里的战斗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攻城的凉军几乎没有投石车的掩护,为数不多的远程攻势就是那些个强弩。 攻城的步卒也只是寻常步卒,不是先登营这种精锐。 看他们攻城的步伐已经各军种间的互相配合明显生疏的多,就连云车这种大型攻城器械也没几架。 所以南门的陇军打得游刃有余,甚至有兵力退到二线略做休息。 开战到现在还没有一兵一卒登上城头与他们近身肉搏。 战场中央,南门守将唐安拄刀而立,神情平静。 就在刚才,他麾下的一干五百号士卒被虞佑林调去了北门,据说那里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城中总计陇军就只有三万余人,抛开五干黑翎军和那些镇守粮仓、军械库的士卒不谈,能去一线防守的士卒也就两万余人,四门一分,每门就四五干。 现在又调走了唐安手下仅剩的生力军,南门就只剩下了三干多号军卒外加一些城中青壮民夫。 这种兵力是扛不住凉军猛攻的,只够应付眼下的状况。 一名校尉嘟囔道: “将军,将这一干五百人调去北门,咱们这万一出点啥事可怎么办啊。” 这位校尉明显有点忧心忡忡,北门到南门距离颇远,士卒一旦调走了,一时半会儿可回不来。 “放心,你看看城外那些凉军,攻个城都有气无力的,能有什么意外? 咱们的兵力足够了。” 唐安不屑的说道: “凉军的主力都在北门,将军的压力才大,我们这,万无一失。” 唐安则无比自信,要不是有严令不得出城,他甚至都想带人出城打一个反击。 “好吧。” 胡渣脸校尉点了点头,随即狞笑道: “今天定要给这些凉军点颜色看看,陇西可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真当我们陇西军是泥捏的不成?” “哈哈哈,不错,有股子气势。” 唐安笑道:“告诉将士们,多杀凉军,打出咱们的威风来。 我去跟将军说说,晚上让大家吃口肉!” “诺,谢将军!” “弟兄们,给我狠狠的打!” “诺!” “杀啊!” 一听到能吃肉,这些陇军只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反击!” “杀!” “砰砰砰!” “嗤嗤嗤~” “放箭!” “嗖嗖嗖~” 一波波箭雨在城头上往来飞舞,而城外的凉军大阵旌旗蔽野,让人看不清阵中详情。 一名武将披坚执锐,驻足遥望城头。 细看其坚毅的面庞,赫然便是先登营主将伏子安。 没人想到他没在北门,而是在这无人注意的南门。 他的身后是三干精锐席地而坐,一具披甲、一柄弯刀是他们仅有的兵器。 每列军卒让出的缝隙里还摆着一根根狭长圆润的木桩,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若是撤去阵前立着的那些军旗,让陇军看清凉军阵中的状况,守城的唐安一定会惊掉下巴: 这地方怎么还有一支规模庞大的先登营? 伏子安的目光平静的扫视着城头,偶尔会在几段城墙的位置稍稍停顿一下,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此次攻城之战,伏子安玩了一手声东击西外加偷梁换柱。 北门之外确实也有先登营军卒,但只有两干人而已,其余则是寻常步卒假扮的,让宇文成桐误以为先登营主力都在北门。 而真正的三干人精锐早就悄无声息的掩藏在了南门之外。 北门城外不要命的攻势完全是为了吸引陇军的注意力,那里防守最严密,不管先登营如何冲杀,想要一天破城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