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上面工作,等下了班,耳朵都要不好使。” “哈哈哈,是啊,很多人在这听一天啊,耳朵都要废,很多人戴着耳塞才敢来上班。” 张姐顺便递来几个未拆封的耳塞,示意戴上。 “方才是为了让你们亲耳感受,现在得保护好耳朵!” 她解释自己为什么现在才把东西拿出来,但是冯尚书拒绝戴,他想听更多这工业的轰鸣声。 “来来来。”驾驶座的王师傅招呼着冯尚书去接任他的座位。 “我,好,我,嗯,” 他给自己打气,毕竟第一次在运行中的机车上手。 “没事的,就是前进就对了。”王师傅也在一旁让他放宽心。 “加油。”蒋桃桃也给他鼓劲。 只见冯尚书坐在驾驶座上,被机车的晃动带着一起摇摆,他的手稳稳当当地放在装置上,感受着驾驶蒸汽机车的行驶,他控制着机车行进。 另一边的蒋桃桃也亲身体验添煤炭,一铲又一铲的煤往里面加。 就没干过这粗活的她,几铲下去就腻了。 还是看风景的好。 于是王师傅一边指挥着司炉小李不断添煤炭,一边在冯尚书身边指导他掌控机车。 时间在“卡戳卡戳卡戳”的声音中流逝。 蒸汽机车向来有始有终,它一路从起点开到终点,又从终点回到起点。 现在已经五点钟,东北盛京的天在秋末暗得很快。 张姐说,最后还有赠送一个小表演。 已经下车的冯尚书与蒋桃桃看着蒸汽机车它在夜幕下启动,头顶上冒出灰白橙红色星星火花般的气体。 远去的汽笛是时间流逝的挽歌。 虽然现在华国高铁数量节节攀升,已经很少有人记得蒸汽机车,但没人能否认蒸汽机车在当年给人带来的震撼。 它们完成在那个时代的使命,退出正在演出的舞台,成为书本上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