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评评理吧,亲爹诶!” 赵德柱大喊一声库嚓就跪下了,冲着高殿之上的陆判一顿倒苦水。 “陆判呐,我委屈啊!” 一哭二闹三上吊,除了上吊他没干,其他的一个不落。 还打滚撒泼呢! 常年在赵德柱手下的鬼差哪见过这阵仗,均瞪大了双眼,谁都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柔弱的一面。 给孩儿看懵了! 李朗更是没眼看,紧闭双眼,场面不忍直视。 “哎呀,这死出!” 就连陆判都没幸免,整张脸就差把“懵逼”二字写上面了。 这孩子受什么刺激了? 小脑萎缩啦?不能啊,他也没长啊。 这家伙一来就喊爹,搁谁谁受得了? 况且我也不是他爹,这要是给传出去了,这以后还咋找对象? “我还是个处呢!” 陆判望着什么?谁欺负你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他赵德柱哭得更惨烈了,不惭愧地讲,孟姜女来了都得陪一哭。 “都快…给我欺负死啦!” 赵德柱止不住的抽泣,一把鼻涕一把泪,那脸上哭得跟大花猫似的。 要是请他去哭白活,亲儿子都没他哭得惨烈。 “你放心,敢动我的人,我肯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陆判语气肯定道。 有了陆判这句话,赵德柱趴在地上调转了个方向,指着门口处的李朗。 “就他,一个大比兜就打过来了,这家伙给我打的,好悬没给我打死!” 李朗:“???” 纳尼? 几个意思? 我不就使得力气大了亿点点嘛。 也不至于说这么夸张吧? 陆判看了看才入职不到三个月的李朗,又看了看已经二百多岁的赵德柱,眼神逐渐迷离。 “德柱,你认真的?” 论资历,他没你深,论官职,他没你高,论修为,他才来三个月不到,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还给你打得哭爹叫娘,衣服都干没了? 开什么螺旋屁玩笑? 见陆判不信,赵德柱连忙指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泣声道:“看,这是他的巴掌印,就是他打的我!” 疯了,简直是疯了。 “哦?朗啊,可有此事?”陆判望向李朗,问道。 李朗白了赵德柱一眼,前走一步,拱手回道:“大人,却有此事,只不过……” 没等他说完,赵德柱见缝插针,立马又哭诉道:“看到没陆判,他都承认了,公然殴打上级,您可必须得给我主持公道啊!” 这一招见缝插针,断章取义,掐头去尾,简直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看愣了! 李朗抬头看向赵德柱,心里那叫一个恨,恨自己当时下的手还不够重。 “你小子,跟小娟儿的事你是只字不提啊!” 陆判也不是个傻子,看了这么久,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看得出来,这赵德柱明显是在碰瓷李朗。 看他最近活也不干,成天到处跑,眼红了,故意找茬。 可就算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了,陆判也不能当面揭穿,毕竟是自己手下不求回报的冤种。 要是不给他个说法,等他哪天撂挑子跳槽了,万一有个什么事儿。 谁来顶包?谁来背锅? 但也不能处罚李朗,人家毕竟是地府人人熟知的红人,卷神之称。 他要是跳槽,那更完蛋。 批也不是,不批也不是,两头不能动。 就在陆判左右为难之时,一道声音由外向内传了进来。 “都聚在这干嘛呢?不干活啦?” 听到此话,聚在一起吃瓜的鬼差们瞬间就往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道。 紧接着,就见黑白无常二兄弟从外面走了进来。 “忙着呐陆判!”黑无常礼貌打招呼道。 见是黑白无常,刚才还趴地上抽泣的赵德柱立马止住了哭声。 神色有些慌张,跟耗子见了猫一般,转头面向陆判,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七爷八爷,别来无恙啊!”陆判身子未动,皮笑肉不笑道。 “你们这是?”白无常指着围在一旁的鬼差:“业绩刚到第一就又不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