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萧旌是萧国的皇子,可惜并不受宠,年少时便被萧国送来做了质子。听他口中话,少时与皇帝的情分很好,两个人就跟一个人似的在一起玩,后来皇帝成了七五至尊,见到他就冷了脸,两个人之间的就变成了他独自多情,皇帝极是无情。 说完叹口气,周围的人就都笑了起来。 蔷儿小心翼翼的问他,“在桓国这么长的时间,会不会感到孤独?” 萧旌便挑了眉,目光深邃的看着蔷儿:“你这么问,可是有什么好法子?” 蔷儿红了脸,帕子在手中搅啊搅的,搅得整个小手都是红色的。 萧旌便笑起来,颇有些志得意满,转头看着端正坐着的尹潇楚,颇有深意的道:“我看尹姑娘每日茕茕孑立,怕是更觉孤单吧。” 尹潇楚一双水眸静静的看他,微风在湖面上拂起波纹,清清冷冷的,她未有什么表情,萧旌却在败下阵来,解嘲笑道:“看来我是唐突了,我与尹姑娘的关系,看来是还未到能够吐露心声的地步。” 蔷儿微红的脸上带了一份羞怒,赌气道:“潇楚可是吏部侍郎的女儿,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自然不同。”她又看萧旌,眼中带了刺:“皇子想去讨她的好,恐怕是白费功夫。” 话中带着几分怒气,说的也有些过了,有些事大家心里有数就好,一旦说出来,就必定会有人挂不住面子,事态也就要升级了。 在一旁看热闹的小太监坐不住了,呵斥蔷儿道:“你说什么呢,怎么敢在皇子面前说这样的话,快些掌嘴!” 蔷儿眼圈逐渐红了,盯住萧旌看一眼,起身跑出去了。 小太监起身想要去追,又害怕萧旌怪罪,一脸讨好的凑到萧旌跟前。萧旌神情平淡,小太监见萧旌没有阻止的意思,告了声退就去追蔷儿了。 梧桐看着他们两个,也起身离开了。 湖边便只剩的萧旌与尹潇楚。 潇楚今日的发髻梳的不严整,垂桂髻在随风晃动,头顶的玉饰与身上丹桂暗纹的襦裙相映成趣。 只是神情疏离,无意间拉开与人的距离,生人勿近。 她起身告辞,萧旌却道:“我这里有一则消息,恐怕姑娘会感兴趣。” 潇楚转身看他。 萧旌道:“这两日朝中吵得厉害,听消息,边城似是有人谋反。” 说完不再说话,微笑着看着潇楚,潇楚也不言语,静静的回望他,这事与她无关,可是萧旌向来不会说一些无关的闲事。 她其实并不清楚萧旌真正的意图,萧旌面上总是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可是他无意之中的问话,总能激起她的警觉心。 她觉得这人必有所图,可却不知道他图的是什么。 看她不回话,萧旌竟是不再说了,起身道:“看来这则消息姑娘并不感兴趣。” 他起身要走,潇楚也没有留他的意思。萧旌却蓦然又转过身笑道:“只是这件事牵扯到了一个姑娘熟悉的人,所以就替姑娘留意了下。” 潇楚蹙起眉头:“谁?” “尹安,户部侍郎尹安。” 潇楚心头一惊,那是她父亲,急急的问道:“我父亲怎么了?”慌乱之中意识到自己失了言,可心意烦乱,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萧旌却笑眯眯了,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姑娘亲我一口方才告诉你。” 潇楚的脸色瞬间黑了。 气的快要吐出一口血来,转身欲走,却又惦记着自己的父亲,冷声道:“我是皇帝的宫女,只要尚在宫中,便是皇帝的人。萧皇子这么无礼,不怕我禀告奚官局,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吗?” 见她气慌慌的,萧旌的神态却更加悠闲了,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姑娘何必当真。” 潇楚向后退了半步:“皇子有事情还请直说,若再做此不敬之举,即便在太后面前失礼,我也必然会禀报太后。” 禀告奚官局萧旌是不怕的,禀报太后大不了立即要了她。 潇楚的威胁在萧旌看来不值一提,只是她生了气,很多事情就不好办了。于是萧旌也后退一步,弯腰行李道:“在下唐突了,还请姑娘饶恕。” 潇楚有些狐疑的看她,以萧旌的身份能向她赔罪,已经是给她很大的面子了。萧旌为人便风流,说话更是没谱。况且若真的闹到奚官局去,有损她的声名不说,她自己估计也讨不了好。 于是接受了萧旌的赔罪,也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 萧旌不再拿她取乐,正色道:“驸马接到旨意去边城平乱,随行带着的便是你父亲。” “父亲一介书生,哪里经历过沙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