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了剑锋破空的簌簌声,小青懵懂的歪歪头,疑惑祁黎忽然红起的耳根,还想着以往徐听雾练剑时,主人都在旁指导的啊。 它脱口而问:“主人,你是有些不舒服吗?” 祁黎正要起身,听到声音他瞬间冷静下来,朝窗边看去,小青正歪头盯着他。 小青被他的眼神盯得身体一凛,不自觉立正,那目光好似在说:你怎么在这? 祁黎很快收回眼神,清了一下嗓,淡淡的吩咐道:“你去盯着她。” 看来主人是真的有些不舒服,将督促徐听雾练剑的任务都交给自己来做。 “主人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着她。”说完就飞出了门。 ...... 药堂中,阙宿同齐老站在床前一脸严肃,躺在床上的人眼睛闭着,安详熟睡。 很快,有弟子从门外走进,手中端着半碗清水,齐老坐在床边将辕明的食指抬起,那弟子极有眼力见的将碗放在辕明的手腕下。 只见齐老取了一根细如麦芒的银针,扎进辕明的食指又拔下,鲜红的血液随着拔出的动作渗出,两滴血珠落进碗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血在水中溶解,原本清澈的水开始变得微红。 齐老接过碗,用手指在里面沾了一下随即放到嘴角抿了抿。 众人屏息静气,只默默看着,不敢出声打扰。 齐老脸上有了些喜气,他转头向身后的人说:“虽然状态昏昏沉沉的,但体内的余毒都清了,没什么问题。”想了想又交代一句:“要专门派个人在旁边照看,寸步不离。” 这正是关键时候,若是有什么异样需要有人第一时间来报。 阙宿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随后转身吩咐了下去。 齐老满意的起身,“药还是得继续吃着,别看他现在没睁眼睛,没准正听着我们说话呢,只是眼皮重睁不开。” 齐老和其他弟子走后,只剩下阙宿和蔚舒。 蔚舒问道:“你打算派何人在这里看着?” 为了解毒,齐老专门在药堂中开了一间房,直接将辕明搬到了药堂。 药堂内每日都有弟子值守不用担心辕明的安危,到了时辰自然有人将药拿来,不用专门找人一直陪在辕明身边,可听齐老的意思,之后都要有人时时刻刻在这里守着。 阙宿答道:“刚才我已经派人去喊了,师祖有意让辕明收下时川,便给他一个机会,就看在贴身照顾的份上,辕明也不忍拂了这要求。” 蔚舒想了想,辕明个性大大咧咧的,实际心软。 她又说:“若是真的觉得时川合眼缘自然最好,辕明如果真的不愿意,也不要强迫他,毕竟时川的的身份......” 刚说着,只看有一白衣少年迈出了药堂的后门,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蔚舒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微笑着看着走进来的少年。 她对时川印象不错,只是觉得他有些内向。人的性格不易改变,像时川这么大又如此乖巧懂事的弟子不多见。 阙宿低声道:“我明白。” 时川恭恭敬敬的对他们两人行了礼,看到内里床上躺着的人,面上有些诧异。 阙宿问:“知道为何唤你来吗?” 时川有些紧张的抿唇,然后轻轻摇头:“方才弟子在居所就被人喊来,来的人并没有说明是何事。” 少年的眼睛澄澈,懵懵懂懂惹人生怜,看的蔚舒心喜,她笑着宽慰时川:“不用紧张,此次叫你来是有任务交代。” 阙宿的声音也不自觉放轻了,温和的笑着说:“如今你虽然是亲传弟子,却并没有给你授业的师父,我想了想,觉得此事交给你最好。” 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时川,问他:“这机会需要你自己把握,你可愿意?” 少年接下这等重任,欣喜又忐忑,径直跪下说道:“弟子定当无微不至照看二长老,不负掌门与堂主对弟子的信任。” 阙宿将他扶起,连说了三声“好。” 师祖的眼光是很准的,这个少年年纪不大,但心性志诚,若能有个好师父,将来也会是浮岚宗不可或缺的人物。 蔚舒思量着说:“这边还是离弟子居远些,你来回不方便,不如直接在隔壁住下。” 时川乖巧点头:“全听堂主和掌门安排。” * 徐听雾右手持长剑,与祁黎相对而立。两人目光交汇之时,徐听雾弯着眼睛一笑。 今日午后,祁黎有心要考究她的剑法,徐听雾没有见过祁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