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徐听雾见两人就这么一言一语将她犹豫的事情解决了,她放下心,一边又在感叹:果然是师祖啊,说话就是好使,这种事情她提出来都需要勇气。 答应下来的阙宿心中却在犯嘀咕,徐听雾提出此事只是为了自己的师弟,她就从未给自己考虑过?她一言不发,师祖倒是将此事定下了。 心里一惊,难道是...... 忽而转身看向徐听雾,看她的样子已经恢复好了,满脸慈爱的问:“你养了这段时间的伤,落落没少念叨着想来看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徐听雾眼神飘忽:“下山一事,弟子想着...再等等,过几日就回弟子居。”她心中明白的很,自告奋勇说出要做祁黎的随侍不合适,既然祁黎做了决定,便由他开口最好,他说的话,也没人敢违背。 阙宿笑着点头,听着意思还是会下山的,他还以为是...... 觉得自己想多了,疑惑被打消,他笑着端起茶来,师祖这方全部是珍藏多年的贵重茶品,每次来都要多喝几口才不算亏。 挪开盏盖饮了一口,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祁黎淡淡说:“我许多年未曾到过云洲,也不像常人一般三餐尽食,这几日她在重光居倒是真的有些烟火气,让我甚是怀念,以后便让她留在这做我的侍女。” 此话一出,阙宿差点惊掉下巴,口腔里的茶也无比烫嘴,他强忍着突出的冲动咽下。 终于喘了一口气,不自觉的提高音量:“师祖想要留她在身边?” 徐听雾还是第一次看到掌门这样大惊失色。 祁黎点头,又改正他的话:“是留她在身边做侍女。” 师祖要留亲传弟子在身边做侍女,这种事还是阙宿头一遭遇到。 徐听雾扑通一声跪下,阙宿吃惊又不解的看她。 只听她言语诚挚:“弟子在师祖身边短短数日,却被师祖超凡脱俗天下无人可比的谪仙风姿折服,心甘情愿留在师祖身边做随侍。” “呵呵。”阙宿心里笑了一声,这明晃晃的是两人商量好了的。然后无奈笑着摇头:“师祖若是看上了她,她也愿意那就这样定下吧。” 祁黎道:“是留她做随侍。” 阙宿连忙点头,随侍就随侍吧,不过一个称谓。 他现在是看出来了,徐听雾早就与师祖相识,不然无枝岛上师祖怎么还因为徐听雾起了怒色。 当时只以为师祖对徐衡失望才是如此,但如今见这两人的默契程度,才知是他想差了,两人这是一直把他蒙在鼓里。 不过徐听雾是进宗前还是进宗后才与师祖结识的,还有待考证。 徐听雾得意的对着祁黎挑了一下眉梢,她这配合的还算自然吧。 旁人看着只以为这机会是她求来的,又把他狠狠夸了一番,将他抬到一个前无古人的高度。 祁黎扯了一下嘴角,跪的麻利,说的也很真切,她这随口就来的本事到底是谁教的。 阙宿来重光居,第一是为了说辕明的事,第二件就是关于徐衡的,被面前这两人一干扰,险些忘记说了。 他道:“三日后在大殿前处刑徐衡。” 祁黎随口说:“你们定便好。” 阙宿用余光看了一眼徐听雾,“当日,她是否还要到场?” 祁黎看徐听雾,“看她自己的意思。” 两人齐刷刷都向徐听雾望过来,她抿抿唇:“弟子就不去了吧。” “不愿去就不去,他经此一事也能得到教训,能不能保住一命看他自己造化。”能活着后半生也只能被关在海牢。 他来问徐听雾,因为徐衡是她的师父,又是害她的人。她这个受害者当日若是到场,肯定会引来一众人的目光,宗内本就风言风语的还是得提前将一些话叮嘱好。 既然不愿意去,那也就省事了。 直到阙宿走了,祁黎才问徐听雾为何不愿意去。 徐听雾十分正经的对他说:“这些都是徐衡应得的,我没有落井下石的癖好。” 祁黎似是明白了,他移开目光。 徐听雾问:“师祖是否觉得我该去看他一眼?” 亲生父亲,授业恩师,幕后黑手,徐衡在她这里扮演的角色太多了。 “我早说过看你自己。”他只是想知道徐听雾的心思,并不是觉得她这样选择不对。 见祁黎似乎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徐听雾才笑着说:“徐衡肯定也以为我会在当日,明晃晃的站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在他面前志得意满,对他施加羞辱,”她扬起眉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