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痛。” 不过刚才那老者说自己没事,她就尝试着动弹几下,一开始当然痛,但好像后面就好了很多。 祁黎将碗又端起,用手指摸了摸碗底,然后递给徐听雾,用眼神告诉她:喝吧。 徐听雾乖乖接过,用勺子搅了两下,才饮下一口。折腾了这会时间,粥现在已经温凉了,喝起来正好。 祁黎转身坐回桌边,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一块玉,徐听雾默默的看他动作,满心的疑问全都混着粥喝了下去。 “有话就说。” 徐听雾放下勺子,祁黎还淡定的坐着,仿佛刚才那话不是他说的,手中那块方正的玉放在手心,也不过他的半个手掌大,白里透红的掌心衬得那玉也温润起来。 她清了清嗓:“难道只有白粥吗?” 祁黎摸着玉的手指停下,挑眉问她:“你还想要什么?” 徐听雾抿抿唇,像是壮胆一样:“...就没有咸鸭蛋榨菜什么的?” 祁黎原本戏谑的眸子沉了下去,徐听雾不知道为何,心虚不已,又拿起勺子来静静喝粥。 心里却想着,难道那不是喝粥必备吗? 直到将粥喝完她也没再说话,祁黎十分沉得住气,还拿着那块玉在手中玩,徐听雾忍不住腹诽:“有什么好玩的。” 话音刚落,祁黎就将玉撂在了桌上,“当啷”一声,徐听雾大声道:“我说刚才那个老者是谁?” 祁黎眼睛弯了一下,又恢复平静,淡淡的回答:“药堂齐隼。” 徐听雾眼睛瞪了又瞪,姓齐,年纪又那样大了...... 那不就是齐老! 那可是妥妥的浮岚宗医学泰斗,她竟然没有认出来,也没有好好打声招呼。 她一介小弟子何德何能,能请动齐老给她医治,方才还表现的那么呆滞。 她将全部的不妥全部归结于自己刚醒没缓好,感觉心里好受多了,齐老见多识广定然不会跟她一般见识。 祁黎就眼看着徐听雾的表情从懊悔到轻松,心中既好笑又好奇,他问:“除了这件事,你就没什么要问的?” 当然有,徐听雾双眸闪烁,看着祁黎的神色还算轻松,趁着这当口赶快问道:“浮岚宗打算怎么处置?” 祁黎反问她:“处置什么?” “当然是处置——”徐听雾顿时止住了口,祁黎这样问是不是就没打算追究徐衡? 她垂下眼睛,遮住了一闪而过的诧色,试探的想,那祁黎把她带来,是为了什么? 息壤? 她的心又沉了下去,那可真是刚出狼口又入虎口。 祁黎看她面上表情来回变换,就知道徐听雾又在想些什么,他以往从不插手浮岚宗事务的,打算此次也是。 “关于徐衡的处置,阙宿自然有决断。” 徐听雾看他表情淡漠,但眼底的坚定不容忽视,是对她的保证,他相信掌门的决断。 那她也能,相信他的吧? 感觉到从胸口处泛起的酸楚,她眨眨眼想要忽视,轻声问:“师祖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体内有息壤的?”她的身体恢复如此之快,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奇怪。 祁黎眼睛半阖,“见到你的第一面。” 徐听雾心中一震,那自己在他面前隐藏了这么长时间岂不是个挑梁小丑。 尴尬的同时也有些庆幸,既然祁黎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反而没有动手,是不是真的说明他对息壤没有别的心思,不然祁黎不会这样一直帮她。 桌上的玉忽而闪烁起来,打断了徐听雾的思绪,看到那玉发着光,她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是玉通啊! 祁黎伸出手指拿起,然后扔给了徐听雾。 徐听雾在床上手忙脚乱的接下,看到上面戚落落的名字,身躯一震,这是她的玉通啊! “......” 祁黎拿着她的玉通做什么? 来不及多想,她点开了戚落落的传音。 对面有些嘈乱,但她还是听清楚了戚落落的声音:“听雾!听雾是你吗!”声音着急又带着欣喜。 徐听雾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是我。” 听到了徐听雾的回音,对面瞬间带了哭音:“我听说你出事了呜呜呜......” 徐听雾的眼眶瞬间也红了起来,她捏紧了玉通,又深吸几口气想要平复,但眼角的泪却无声的滑落到脸颊。 祁黎看到这幕,垂下眼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