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徐梦虽跌到身后人身上,握拳手指间插着三条柳叶,说时迟那时快,照着这人的大腿刺去。 夜赤疼的死去火来的,倒抽气松开手捂着大腿,从嘴缝里挤出话骂道:“娆词,妈的,真有你的,疼死小爷了。” “是你?” 徐梦虽左手的倾天柳照明,逼仄的空间里胭脂味呛的熏人,她忍着不适靠近夜赤,询问道:“你怎么到这儿的。”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巨人族祭祀不知道怎么占卜出了小爷的身份,我没想进内山,她找了一个能和我交流的仙人,把我迷晕了。” 夜赤道,“我刚醒就看见你在外面,想着你把我踢下祥云,我逗逗你,你居然拿刀子扎我大腿,你你你,你是人吗还。” 徐梦虽闻言挑剔的扫了狼狈的夜赤两眼,看着他这副弱唧唧的样子,吐槽道,“废物。” 夜赤听徐梦虽说这么扎心的话顿时上火道:“你说谁是废物,你不是废物,那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徐梦虽摆摆手,“可以是看风景也可以是找人找物件,反正不是被抓过来的。” 夜赤强止住大腿里冒的血,阴阳怪气道:“找人,那本少主还得感谢你来救我,一届神女扶危济困功德无量,是不是得拿竹简给你记下来。” “你想记我也不拦你”,徐梦虽抬手想破开头顶的抽屉板,准备动手的时候看见夜赤脖子上挂了一个项圈一样的物件。 她“咦”一声,拿手摸摸,“你带个项圈干什么?” 夜赤扯了扯,说道:“不是小爷我的。” 夜赤托着项圈,感觉脖子后面有块硬的东西支着脖子,对徐梦虽说:“项圈后面有个硬块,我转不过来。” 徐梦虽往夜赤脖子后面伸手,手摸到一个圆圆方方的东西转到夜赤的正面。 “石像?”夜赤低头伸手往外拽,项圈勒着脖子不下来,他看徐梦虽阴沉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夜赤往后面缩了缩。 “你好吓人,怎么了。” “法力!法力没了”,徐梦虽泄气皮球般滑靠在抽屉的一角,被耍的怒气值不亚于在石骷洞发现娆词用过不了魔气的场景,“快先办法把这个石像打碎。” “这个石像有问题吗?”夜赤听着徐梦虽的话开始运功,神性稀薄,法术被怪力压制了大半。 “天下还有这样的术法,天地法则为什么不出来管管”,夜赤这才有了点寄人篱下的觉悟,拳头对着项圈又砸又锤,徐梦虽看着着急。 抽屉外面六弦歌的脚步声又嗒嗒响起,“这时候恢复神智,就真要被绑架了。” 徐梦虽把嘴磕在石像上开始啃,咬了一会咬不软,夜赤挤在地上不敢动,头发沾了满脸,身子底下的胭脂盒正巧横在背底下,难受的一批。 两人叮叮咣咣制裁不了小石像,徐梦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召唤夭彩,手心里出现一个粉色的小匕首,可怜吧唧的像出炉没多久的铁片,徐梦虽拿着夭彩祈祷,“夭彩啊夭彩,你可一定要给力,能不能出去就靠你了。” 徐梦虽哐当一下拿夭彩敲过去,和六弦歌开抽屉的声音重合,夜赤用手臂遮在脸前,突如其来的光让徐梦虽心里一咯噔。 “你也上钩了,神女殿下”,六弦歌居高临下,眼中的徐梦虽和夜赤跌坐在抽屉里,和吃进嘴里的糕点一样大小。 脸上肌肤娇嫩,头发浓密的背在身后,她眼神柔和的揪住徐梦虽的腰,抓在手心里,精明算计埋在眼底,徐梦虽在她手心里动了动。 “神女殿下,别急啊”,六弦歌把坏掉的弓箭踩在脚底碾磨成沫,另一只手抓起夜赤塞进袖口,徐梦虽观察六弦歌的皮肤,虽然祭祀犯病的疯劲已经过去,但细看她脖子底下的皮肤,还是龟裂脱落,掌心也有拿不稳东西手抖的迹象。 “你早就算出我们会来巨人山”,徐梦虽道,“欺负神族,你犯了重罪。” “哈哈哈哈哈”,六弦歌听了徐梦虽的话发笑,“到了这个地步,我早就活不了了。” 六弦歌满脸张狂,眼神变得冷毒,一字一句质问道:“娆词,浑身无力没有仙术不好受吧,你们在灵山享乐的三百年,五百年,一千年!下级元创世才仅仅六百年,而我们就在这孤寂无法出门不能练体的地方困了三千年,整整三千啊。” “东方既白是来帮过我们一次,我们知恩图报,可是杯水车薪,一时的药草如何抵挡天灾人祸”,六弦歌将一张羊皮书信拍在桌上,“你自己看看,看看上面的字,一位神一百年的时间能花掉多少天地灵气,所属的功德又在世人面前瓜分了多少。” 徐梦虽扫过羊皮纸上详细的灵气记录和功德榜排名,她想起之前夜赤三言两语带过的巨人族反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