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留在长安总好过去外头。”刘嫖看着刘姝道。这波说是恩赐,实际就是收权,刘姝是周家的长媳又是皇家子女免不了被迁怒。 刘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 只是可惜了她的处境尴尬,才要设法自救。太后久居长乐宫吃斋向道不愿见客,她自己也不好贸然询问父皇的意思,所以才求了皇后娘娘来此替她分忧,届时也好有个名头留在长安。 “姐姐老是为别人考虑,怎么就不为自己考虑呢?”刘姝的目光水一般的拂过来,但话语里头却带着试探性的意味深长。 刘嫖嘴角的笑意缓缓散去,她淡漠的看向对方,“怎么,你是来劝我的?” “阿姐才不需要我劝。”刘姝垂下眼去,淡然的摇头,细软的发丝在风中飞舞,“你从小比我就聪明,相信过不了几天,姐姐自己就想明白了。” 刘嫖将手中过的茶杯放下,“你们一个个的都说我会明白的,但我其实一点都不想明白。” 刘姝拿出随身的帕子轻轻捂了捂嘴角,小声咳嗽了两下,“明不明白有什么要紧的,还不是要接受。高高兴兴的受着总比哀哀怨怨的受着要强。” “我打听过了,堂邑侯家父母皆不再于世,人长得也好,最重要的是家世不显,以后定会将你捧在手心里。”说着她顿了顿,好似想起什么让人难堪的事情,眼中划过一丝哀伤和恨意,“阿姐命要比我好的多。” 刘嫖听着刘姝不徐不缓的失意话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去宫里看过母后了,”片刻,刘姝哀怨的感叹道:“母后病了,太医说要静养。我来时太子和二弟弟都在身旁伺候,唯独你不在。” 提起窦漪房,刘嫖的心中更添了几分波动。 “时候不早了,我就回去了。”刘姝起身,她轻飘飘的回头看向刘嫖淡淡的笑着说道,“姐姐还是好好想想吧。” 刘嫖不曾起身,她就这么枯坐在亭子里不发一语。刘姝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她抬起头望着满院子里头已有颓势的花草,眼角的泪珠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公主府门前的马车上,刘姝拉开帘子看着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府的牌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身边的侍女文清提醒她道:“公主别看了,您的病刚好,实在不宜见风。” 刘姝嗯了一声将帘子放下,叫文清附耳过来,“找个靠谱的小厮替我去宋家传个话......” “啊?”文清睁大了眼睛,惊诧的说道:“公主何必要管这件事呢?”万一叫馆陶公主知道了,岂不是伤了情分。 刘姝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她的耳边回响起皇后屏退众人后对她说的话语。她满含深意的说,柴火两头烧才会旺,少了一头,就烧不起来了。 很快,刘姝的马车在周家所在的丞相府门前停了下来。 刘姝成婚之初被赐下一座公主府,但她为了表示自己贤淑并未去住,因此一直住在这丞相府中。也因为这个外头的人都称赞皇恩浩荡、公主贤惠。 有明君才会有逆臣,这个道理不光刘恒知道,刘姝也清楚。 府上东侧院旁有一游亭以供人歇脚用。刘姝大病初愈走了好些路已然累了,所以便在亭中歇息。 就在刘姝闭目养神之际,旁边的文清突然小步走过来在她耳边轻声提醒说道,“公主,大郎君回来了。” 刘姝睁开眼,果然看到远处周胜之喝的酩酊大醉,正被小厮搀扶着过来。她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待周家的主仆二人走近,刘姝缓和了一张脸作势过去扶他,却不料被周胜之一手甩了出去。 周胜之看着弱不禁风的刘姝心中就涌上一股厌烦。当初他们家就是奔着嫡公主去的,就算名声有碍也不是什么难事,娶回来好生供着就是了,图的不就是身后的地位和姻亲吗?只是陛下心善硬要给他们家一个好媳妇! 好歹是个公主,娶就娶了吧。可是近两年,丞相府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连带着他这个小侯爷在外头的地位也不比从前。这让他怎么能不恨?他一直在想,要是当年娶的是长公主、太子之姐,那他们周家是不是会一直显赫下去。 “听说,你今日进宫了?”周胜之毫不客气的指着刘姝面带讥讽的说:“我周家前脚失势,你后脚就去宫里联络感情。呵呵,你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 刘姝的眼角微红,整个人端是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郎君怎么能如此想我?” 周胜之冷哼一声,“别拿这副样子恶心我,我平生最厌恶你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说着他抬手便要朝刘姝打去。 刘姝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黝黑的杀气。 就在这个时候,周胜之高抬的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