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不过是在当地置一盐官的事,竟要如此繁琐吗?” 刘嫖叹息道:“要办成一件事,自然方方面面都要妥帖。虽然你坐在高位上上只需要发号施令便有下头的人给你办好。但你也得知道其中关窍,以防有人欺上瞒下。不然你可就成了睁眼瞎子。” “若是有阿姐和曹盐令这样的人在,将来我也能安心处理朝政。”刘启喃喃道。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刘嫖嗤笑一声,“再者,你怎么知道曹盐令不是因为有你在所以才格外卖力的?你信且不信,待到事成他必会接到堂邑侯给他的谢礼。天底下是人皆有私心。” “人皆有私心。”刘启垂眸片刻后突然抬眼朝刘嫖正色问道:“那阿姐呢?你也有私心吗?”。 刘嫖抬头看向他。 皇室孩子心思早熟,即便她年长刘启五岁也不能轻看于他。 “人生在世所求无非钱财、权势、声望。我也不能免俗。但阿弟,你得记得,人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别人有所求时而你却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