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庄子相邻。臣子万千的家业自然要流水的钱财供应。卖了这个宅子,臣手上也宽松许多。” 刘嫖心下思量。应陈午的人情总比应陌生县令的人情要好的多。毕竟陈午有爵位,有钱财,人也算靠得住,将来替他谋个差事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刘嫖便朝陈午说道:“如此那便多谢你了。” 陈午道:“按公主的话说,这叫合作双赢。” 刘嫖失笑,没想到多年前的戏语陈午还记得,只是时光匆匆,一晃两年过去了。 既定下了宅子,刘嫖也赶紧招呼着众人搬家!宅子事先已经洒扫过了,一应用具还算齐全,所以只需要把东西归置好就能住。 热热闹闹的忙活了一天,傍晚时分刘嫖在馆陶的府院终于问世了。 当晚刘嫖就吃到了新口味的饭食,可见新雇的厨子手艺不错。 “外头的护卫都吃上了吗?”刘嫖还没忘记跟她一同前来的前北军士兵。 安德山回道:“奴才给他们准备了十只鸡和一头羊,想必前院已经开火了,他们正吃着呢。” 幸好当年刘嫖在代国管过自己的秋阳阁,不然上手管一个宅院还真没有头绪。不过管宫跟管府还是不一样的。职位设立、待遇以及赏罚制度,桩桩件件还需要待定。 好在刘嫖手上有人。若是事无巨细的话可得忙个半死,她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不如一个个的立个头头出来,凡事追究到人才好。 “过几天便是端午,那日设宴宴请当地官员,当前最要紧的就是这个。前院的传话安排的事安德山先管着,护卫由江封看着,侍女洒扫之类的还缺多少人由秀纱统计。你们几个商量着给我个章程,在端午节前人手都置齐全。”刘嫖沉吟了片刻后说道。 用过了饭,刘嫖躺着新买的床榻上,翻来覆去不曾入睡。 寂静的夜晚,但闻外头轻吟的虫鸣。 “心萍你睡了吗?”刘嫖轻声问道。 心萍在帷幔外头回答:“奴婢在呢。公主有什么吩咐吗?” 刘嫖看着床幔上的帐子,虽然已经开了府但心里总觉得不安,“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绷的紧紧的,睡不安稳。” 心萍失笑道:“公主可能是认生。路上的时候舟车劳顿还不觉得,到了安稳地方就发出来了。” 刘嫖舒了一口气,兴许吧。“你呢?到这边来还习惯吗?” 心萍耸了耸肩膀,她哪有什么习惯还是不习惯的,对她来说到哪都是安生的日子,唯一让人不放心的就是她的差事。 “奴婢倒还好,只是...”心萍抿了抿嘴唇,“怕我哪里做的不好,改日公主就不会用我了。” 刘嫖长叹了一声。她终于知道自己的不安在哪里了,归根究底就是她信不过身边的这群人。 安德山管着府上来往事宜,安德水管着农庄,秀纱管着府上人手,护卫由江封统领。看起来条条框框的都有要紧人负责,可她却拿不准他们的忠心。 前三个人都是皇宫出来的,保不准会互通有无。江封是临时调派过来的,相处不过十几天,也看不出什么忠诚。 家宅之事暂且放在一边,外头也不见得有多周全。县令与县丞不和,本地宗族盛行,在刘嫖看来这可真是内忧外患并行。 “你我相处多年,论起信任我是最相信你不过的。”刘嫖说道:“我给你个差事,需要你办好。” 心萍顿时来了精神,“公主您说,我肯定用心。” “外头这几个人都安排好了职务,管着我身边方方面面。但他们都是宫内出来的,我不放心。”刘嫖说道:“你心思细腻,我要你办事之余替我看着他们。但凡发现他们克扣下人又或是有事不报便及时来告诉我,也省的他们看我年纪小就对我多加欺瞒。” “不能吧。他们怎么敢的?”心萍第一反应不是这事包在我身上了,而是不相信有人敢这样做。 “如何不敢呢?你看今日来访的县令,就敢当着我的面跟下头的人打眉眼官司。”刘嫖感慨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若是有百分之百的利润,那人就敢践踏法律。若是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那人就敢冒杀头的危险。 心萍被刘嫖的话说的也生出了危机感来,哼了一声说道:“公主说的是。您就放心吧,我肯定好好的盯着他们,要是有谁敢欺负公主年纪小,我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刘嫖被心萍这话说的轻声笑起来,“话说起来你比我大三岁,如今也十八了。平日里在院内行走,可以看看那些个护卫。若是谁入得了你的眼,我便做主将你嫁过去做的管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