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干净的。既然大家都吃的,那我也一样。” 说着便找了个小摊做了下来。这是家卖面条的。不过,汉朝的汤面不叫面,而是叫做汤饼。 她点了一碗面,一碟子羊肉,店家还送了一小碟咸菜。 不一会这些东西就上了桌。 只见盘子里的羊肉切的大小均匀,蘸着料水吃格外鲜美。那浇面的汤也是用羊骨熬的,店家说足足熬有两个时辰,所以喝起来分外浓郁。 等用过了饭,刘嫖还在一家饼饵店里打包了好些春卷回去。她以前吃过春卷但大多是豆沙馅或是糖馅的。可这家店的春饼里面放的不是这些,里面放的是地里挖的野菜。 逛吃逛吃了一会,她也累了。便带着这大包小包的回了宫。 木雕一共三个。一个刻的是老虎,一个刻的是骏马。还有一个就比较有意境了。是树根上粘着一只蝉。这个刘嫖决定自己摆。 剩下的么,老虎的给刘启,骏马给刘武。 还有从外头带进来的春卷。像这种糕点,凉了就不是那个味道了。所以干脆也分些出来一并给他们送去,让他们尝尝新鲜。 折腾了一个中午,刘嫖也终于闲下来了。此时太阳正好,不如睡个午觉吧。 谁知道,她睡了没多久就被人叫了起来。 “翁主,王后有请。烦劳您跟奴婢走一趟吧。”外头王后宫中的严嬷嬷说道。 刘嫖皱着眉头穿戴好衣服。“什么事必须要我去一趟?” 严嬷嬷面色不变的说道:“您去了就知道了。” “嬷嬷既然这么说,那我便跟你走吧。”刘嫖嘴角微扬,眼中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王后宫里代王刘恒和窦漪房都在。不光如此,刘启也在,他跟窦漪房一起坐着,脸上还带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女儿给父王请安。”刘嫖俯身行礼。 “起来吧。”刘恒说道。 “窦夫人真是教的好女儿,浑身歹毒的心肠!”刘嫖还未落座便听到旁边王后尖锐的声音传来。 窦漪房皱紧了眉头:“王上,那饼饵启儿也吃了,却不曾有事。是不是御医弄错了。” “平日里世子的吃食都是精心准备的,只是吃了她带来的东西,才高烧不止、浑身起了疹子。若不是她下的毒那便是你!”王后高声说道。 刘嫖无视王后恨恨的语气对刘恒讲:“女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刘恒问:“你今日送了东西到书院去吗?” “是,”刘嫖顿了下:“今日出宫,女儿在东市买了些春卷。我吃着觉得味道不错,便让人送到书院给启儿尝尝。” “侍女说吃了你送的饼饵后,世子便浑身发烫起了疹子。你可有什么话说?”刘恒面色不变的问道。 “父王,那饼饵女儿也吃了,不曾有恙。况且女儿指明了是给启儿吃的。不知道为何进到了世子的嘴里。”刘嫖说道:“女儿殿内还有留存,父王可叫人取来命御医查看。” 刘恒瞥了瞥旁边的太监说道:“去取来给御医看看。” 程忠哎了一声带着人往外面去了。 一时间殿内除了世子刘承嘶哑哭闹的声音以外,其他人都一声不发。 不一会,程忠将东西拿来了。 下榻的御医见状先是拿银针试了毒,又拿了一个掰开看了看,然后取了一些馅料放进嘴里品尝了一下。 “回王上,馅料里有荠菜与蒲公草,性寒无毒。”御医说道。 “那世子为何吃了这个浑身发烫起了疹子呢?”刘恒问道。 御医沉吟了一下,“世子常年喝药,此物与药性相悖。且世子体弱,怕是这些于世子有碍。此番施针及时,世子应该没有大碍了,只是往后这些东西半分都不可碰。” 此话一出,刘嫖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什么于世子有碍,要她说就是刘承对野菜过敏了。 “王上,妾身不信这区区野菜能让我儿如此。定是有人暗害!”王后哭着说道,“王儿素来听话,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吃这些东西。” “好了!”刘恒语气无奈的拍了下桌子,“伺候的人也说了,是他自己拿来吃的。你要是觉得这群伺候的人不好就换一批吧。” 王后咬了咬嘴唇,紧紧的攥着手帕,眼中的愤恨是挡也挡不住。 “宫外的东西不如宫内的干净,往后就不要带回来了。”刘恒对着刘嫖这样说道。 刘嫖点头说是。 事情既然了然,那也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窦漪房就带着刘启和刘嫖从殿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