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休养,布烺恢复得差不多了,行动自如。从他的指尖腾蛇出一缕紫光,他这是向他的属下传讯。 之前炘源珠干扰得他思维紊乱,无法传送量子信息。仙人的通讯设备是植入体内的,自发网络,传送和接收彼此的信息。 无忧越发恐慌起来,倘若布烺的援兵到了,她就更加没机会逃跑了。 可能是距离太过遥远,联邦军团一时半会儿还没接收到信息。布烺打算先押着无忧上路,中途再联络总部。 “老实点!别耍花招!看在你能对付几个小毛贼的份上,我就不绑着你了。”布烺冷酷无情,率先往大门口走去。 无忧在后面思量着,看来这个人不能为我所用,何必再跟他客气,决不能让他把我押送到联邦局。 无忧的目光不是往外放,而是往回收,那是她翻脸的眼神。 她挥手甩出一大团洁白的丝线,迅速袭向布烺。无忧双手操控着丝线,如缕不绝,漫天飞舞,缠住了布烺。 布烺感到身后有动静,一个跳跃想躲开,同时回头一看,来不及了,丝线已经缠绕了他一身。 “啊!”布烺不停地拍打扯拉,想清理掉身上的丝线,结果剪不断理还乱。 “你——”气得布烺裹挟着一身丝线冲过来,想先把无忧给绑了。 无忧不慌不忙地,口吐火焰,喷向了仿悦古。炘源珠又回到了她的体内,她更加有恃无恐了。 那些丝线含有热熔胶,黏乎乎的粘在布烺的周身,使他手脚伸展不开,连眼皮都合不住了。 透过缝隙,他看到了无忧笑得十分狷狂的脸。 无忧的这身战袍,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柔软坚固。她展开双臂用力一扯,衣服便裂成几片,将布烺牢牢裹住,形成一个青金色的茧。 无忧又把头盔抛向空中,变成一口大钟,落地有声,将茧罩住了。 无忧身上还有一条黄色蕾丝吊带裙,手腕处的护腕甲里,还藏有暗器,足够她应对突发状况了。 无忧临走前,回顾了一眼布烺,得意地捂着嘴巴一笑。拜拜! 她刚逃到院中,便撞上了来看望他们的那姐妹俩。她俩关心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衣服呢?” 无忧面无表情,挥手便释放了一些迷药,迷晕了她俩。就剩这点迷药了,对付劫匪不够用,对付布烺毫无效果,若再迷不晕她俩,我晕! 无忧扒了姐姐的外套来穿,还顺走了她们身上的金钱首饰,对她们说:“若有机会,必定奉还,多谢啦!” 无忧是真没钱了,寸步难行,只好出此下策了。 布烺满腔愤怒,岂会甘心被困在这个小小的茧中。“决不——” 奈何他浑身黏乎乎的胶水,动弹不得。他只好老实呆着,积蓄力量。他也想指望屋主来帮他,但许久不见人来。 最后,布烺拼尽全力,咆哮一声,将青茧银钟挣了个粉身碎骨。 他倒在地上痛苦□□着,腹部的伤口又撕裂了。他想用手去捂伤口,一看满手强力胶,连五指都分不开。 无忧逃回华顿战区的附属国,发暗号给墨连城来接她。 在一个小饭店里,无忧穿着一身普通的衣服,头上的流苏发饰也被她变卖掉了,只剩下面部的钻石贴花。 墨连城带着一队人前来救驾,看到无忧睇宁蓬头垢面,狼狈不堪,便急忙前来领罪,一齐拜道:“在下保护不周,请无忧睇宁惩罚!” 能从仿悦古手中逃脱,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幸亏她没什么损伤,否则墨连城难辞其咎。 无忧失踪这几天,举国上下不遗余力地寻找她,盛况不亚于当年寻找妍幂雅的情形。 无忧不敢直接联系她哥,担心敌人先找到她。她化作普通民众低调行事,谁会想到高贵的无忧睇宁,竟像个乞丐。 无忧就连通知墨连城来救人,都使用暗语,只怕墨连城还没赶到,附近的敌人就先光临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 无忧被接回了军营,换了一套戎装。她听说那四国已偃旗息鼓,卷铺盖跑路了。 无忧下令道:“快!收拾一下,搬师回国。能拿的全都拿走,这样损失还少一点。对于仿悦古那样的人,就不要再去挑战他的征服欲了!” “可是,我们投入了那么多,就这样放弃了吗?”墨连城心有不甘。 “别不甘心!收拾一下,重整旗鼓,我们还可以到别的地方开辟新天地。仿悦古再厉害,也顾不了那么多,咱们避其锋芒,方为上策!” 爱丽舍行宫。 鎏金梳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