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梳流仪还想怎么样,真不知好歹,一个贱奴平步青云,爬上了夫人的位置,这爆棚的运气,可是拜大司空所赐。 布烺目光敏锐,捕捉到了一些人藐视和不屑的神情,还夹带一些心理不平衡的怨气,曲意逢迎。敢对他的心尖宠大不敬,看来得敲打敲打,维护他大司空的威仪。 即使梳流仪笑都不笑一下,大司空依然宠爱,喂得她肚饱瓜圆,实在吃不下了,才同意她先回房休息。 “大家都集合一下!”梳流仪走后,布烺示意总管把在场的人集合在一起,驯几句话。 “大家以后可得注意了,慕悦夫人身份尊贵,是畅心苑的主子!要是让大司空发现你们有谁目无尊卑,对慕悦夫人大不敬的话,杀无赦!”总管按布烺的意思驯话道。 在场的人纷纷跪地哀求,“奴身不敢,求大司空饶恕!” “都起来吧!我再强调一遍,梳流仪是你们的主子,她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统统都得陪葬!”布烺就是霸气侧漏,一言九鼎,无人敢不从。 他就想自己喜欢的人活得高贵,高高在上。以前摇连袭被布烺宠上了天,看谁不顺眼就杀谁,谁人不惧,现在他们只得祈求梳流仪能高抬贵手。 布烺给摇连袭开通无数特权,不许别人撞脸撞衫摇连袭,摇连袭毁别人容貌的时候,布烺就在一旁看着,他觉得理所当然,直到梳流仪被毁容时,布烺才意识到错误。 布烺也把芊芊惯成了他家的小霸王,骄横跋扈,甚至敢在他头上撒野。 布烺恩威并施,驯过之后,又把那一长桌子的酒菜赏赐给了奴隶们,奴隶们欢呼着,争先恐后地抢食。 这些都是梳流仪吃剩下的,能吃到她的残羹剩渣也是你们的荣幸。 人不是生得高贵,而是被人捧得高贵。 梳流仪一觉醒来,早把昨日她被封为慕悦夫人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慕悦夫人!你起床了,让奴婢为你梳妆!”芽儿带着几个侍从来把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捯饬得美艳绝伦。 梳流仪愣了一瞬,慕悦夫人是谁呀?半响她才想起了是那个禽兽,硬给她安的尊号。 梳流仪一点都不想拿容貌取悦那个禽兽,被他观看,即兴玩乐,拖进浴池媾和,变着花样交欢。 “芽儿,你们别叫我慕悦夫人,叫我梳流仪。”梳流仪感觉芽儿等人今天怪怪的,一个个战战兢兢,好像很怕她。 梳流仪跟她们多年的友谊,情同姐妹,不应该呀? “奴婢们不敢!”忽然芽儿等人不约而同地跪地求饶,带着哭腔,“慕悦夫人饶命!” “芽儿,你们今天都怎么了,怎么诚惶诚恐?”梳流仪大惑不解地问道。 “慕悦夫人!快去救救月儿吧,她快被大司空打死了!”芽儿扑上来哭求道。 “发生什么事了?快带我看看。”梳流仪的心中升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梳流仪带着芽儿等人直奔院子里,看到布烺坐在海棠亭畔,傲视一切,神态威严,命令总管惩罚了一大批人,嘴巴被抽成了猪嘴,惨叫声此起彼伏。 “大司空,你这是何故,他们不过是一群辛苦讨生活的奴隶,又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惩罚他们?”梳流仪责问道。 “梳流仪,你来的正好,快坐我身边来,我要你看看,我是这么为你撑腰的,看他们以后谁还敢乱嚼舌根子,对你大不敬——”布烺立即换了一副温情脉脉的表情,召唤梳流仪坐到他身边来。 梳流仪救人心切,不再忤逆他,乖乖地坐到布烺身边,打算与他谈判。 布烺大手一揽,将梳流仪搂在怀里,抬起她的下巴端详她的妆容,笑道:“看来今天她们是用心服侍你了,不像以前马马虎虎!” 那些受罚的人的惨叫声还响彻在耳畔,布烺竟有闲情逸致欣赏梳流仪的妆容。 “大司空,你先放了他们,别打了,我让你看个够!”梳流仪跟布烺交涉道。 “梳流仪,你不必为他们求情,他们该打!”布烺要的不是奴隶们曲意逢迎的讨好,而是敬畏的尊重。 布烺在畅心苑广布眼线,听到谁在背地里辱骂贬低梳流仪,便密报给他听,今天来个集体惩戒,以儆效尤。 月儿回到寝室后,发泄她心理不平衡的情绪,奚落梳流仪是削尖脑袋往上爬的贱人,早知道整容成摇总司的模样,就可以得到大司空青睐,谁不会整容呀! 有些人则辱骂梳流仪是个贱奴,不过是大司空养的一个宠物,言辞间要多轻贱有多轻贱。 他们瞧不起梳流仪,就是不给大司空面子,该死! 一个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