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烺一行人移驾浴池,梳流仪耷拉着眼皮,尽量不看他。 布烺褪光了衣裳,露出精健的身躯,下了浴池,命令梳流仪来为他搓澡。 梳流仪乖乖照办,在没有刺杀他成功之前,还不能让他太失望了,禽兽若是不让自己靠近他了,何来的机会刺杀。 就当搓块木头板了,梳流仪一副豁出去的态势。 布烺目不转睛地盯着梳流仪,指定她搓那里那里,“后背、腿、脚!” 布烺伸出一条腿,塞到梳流仪面前,命令她搓澡。 都挑衅到这份上了,梳流仪真沉得住气。 这是人腿吗,密布在坑坑洼洼大小不一的麻子窝,瘆人! 梳流仪机械性的不带任何情绪的搓着,仿佛搓不是血肉之躯。 不解风情,没劲! 布烺将胸膛堵到梳流仪面前,示意让她来搓,那是离他的心最近的地方,希望她有所感受。 梳流仪仔细地搓着,冷不丁地,她稍加力道地拍打着布烺健硕的胸膛。 看梳流仪的神情似在发泄不满情绪,实在打探布烺的虚实,在想:这胸膛是用铁块做的吗,用什么利刃可以刺穿?之前她失算了,以为一点毒药就能要了布烺的命,必须得用别的办法了。 这在跟他互动吗,布烺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一双眼光射寒星,猛然将梳流仪拉进浴池,吓得她一惊一乍,啊啊大叫。 布烺将她死死扣在臂弯里,感慨道:“实在是太像她了!你说,你为什么要变成她的模样?‘’ 梳流仪听了立刻倔脾气上头,“胡说,我才不稀罕变成她的模样!” “别有用心的人太多了!”布烺继续将梳流仪往水中按,几乎快淹没她了。 布烺目光烁烁,意味深长,他要把她拉入水底干什么,图谋不轨? 梳流仪挣扎着起身,慌乱之下不小心挠了布烺一脸五爪印,跳上岸来。 守在岸边的四大弟子看到布烺脸上挂了彩,保护大司空是他们的职责,即刻冲上前将梳流仪拿下,押着她跪至布烺面前。 “梳流仪!你竟敢对大司空行凶!该当何罪?”冷王面凶巴巴地吼道。 “大司空,梳流仪该如何处置?”文言高向布烺请示道。 “我没有行凶!”梳流仪被四大恶奴的凶狠的气势吓坏了,哆嗦着辩解,“大司空,我不是故意的!” “要你们多管闲事了吗?”布烺对着空气训斥道。 大司空都跟没事人似的,瞧把他们紧张的,如临大敌一般。 “梳流仪你竟敢对我大不敬!”布烺佯装生气地拿她是问。 “奴身岂敢对大司空大不敬,我只是不习惯别人毛手毛脚地对我。”梳流仪冷漠的面孔,沁出不可侵犯的气势。 “果真是性格不讨喜!”布烺乜斜了她一眼,换成其他聪明人,顺势上位了。 布烺掩饰不住对梳流仪的喜欢,想方设法让梳流仪呆他身边,伺候他的饮食起居,就连擦台擦地板的活儿,都要梳流仪来做。 只要能看到她,做什么都好。 水果削皮,坚果剥壳,最后还要塞到大司空口中,像伺候一个巨婴。布烺得了便宜还卖乖,嘴角上扬浮现一股狡黠的坏笑,“你说过,你要留下来服侍我!” 布烺时不时地说着暗示的话,“梳流仪,你太像她了!自从她走后,我是魂不守舍,如行尸走肉。当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精神突然有了依托,人又像重新活了过来······” 梳流仪听了无动于衷,该干啥干啥。她可以为奴为仆,但让她到那个禽兽身边强颜欢笑,她做不到。 “梳流仪,我可是你的大恩人,是我赦免了侬智高的苦役,放了他一条生路。你应该知道,侬智高被大司马罚去做苦役的地方,时常有犯人被活活累死的!” 布烺以为梳流仪会对他感恩戴德,岂知梳流仪更加憎恨他了。 若不是布烺吃了摇连袭,廖峰也不会找她来当替代品,自己也不会被迫签下卖身契,平白无故地得罪了权贵,厄难咣当一声砸自己头上,他们招谁惹谁了! 侬智高犯了何罪,竟成了十恶不赦的罪犯? 只怪权贵横行霸道,无底线地欺压奴隶,恨还来不及呢,岂会感恩戴德。 梳流仪不知好歹,布烺被忽略得抹不开面子,逼急了直接上手。 梳流仪随便他拉扯,但她保留了一定的底线,若布烺行为过火了,梳流仪会毫不客气地推开他。 在一旁的四大弟子,对他俩拉拉扯扯打打闹闹的行为,熟视无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