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这次只有你来了,嫂子怎么没来?”
四阿哥说道:“你当所有女子都跟你一样皮糙肉厚吗?你嫂子身子娇,经不住长途跋涉。皇阿玛南巡肯定要巡视河工,我是一定要随行的,哪有时间陪她?”
这次南巡,皇上把太后和皇后都带来了,四阿哥知道妻子身为皇家的媳妇,肯定要在太后皇后身边服侍着,陪着说话逗趣。
这样端着笑脸陪上一天,不比巡视河堤轻巧多少,只不过是一个心累,一个身子累。
四阿哥觉得妻子还不如留在宫里,这样免受奔波之苦,每日只要给德妃请个安就行了,剩下的时间她可以随意安排。
雅利奇欣慰地点点头,“四哥长大了,知道疼媳妇了,不错不错!”
四阿哥骂道:“去你的!胡吣什么!”
雅利奇嬉皮笑脸,一点都不怕他,“四哥,这是好话,我在夸你呢!”
“用不着你夸!”四阿哥板着脸教训道,“你给我坐直了,坐没坐相,像什么样子!过年时候你给我写的那封信,通篇大白话,这样的信你也拿得出手!人家十三弟比你还小三岁,他的字比你好,文采更不用说,你跟弟弟比比,你臊不臊!”
雅利奇气得把苹果核拍在桌上,“好啊!我说四哥怎么见了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原来是有了别的好弟弟,你嫌弃我了!我不依!
十三弟是吧!他这次没有伴驾,等我回去一定要会会他!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魔力,凭什么跟我争宠!”
四阿哥哭笑不得,“什么争宠,你不要胡说!”
雅利奇抱着胳膊嘴巴噘得老长,“呵,真是人心易变,我只离家一年,亲哥哥就疼别人去了!”
雅利奇这样胡搅蛮缠,四阿哥却不恼,他是看着雅利奇长大的,年纪轻轻就操着老父亲的心。雅利奇吃十三弟的醋那是在乎他这个哥哥,四阿哥心里只会高兴!
“好啦!别胡闹了!是我错了好吗?我不该夸十三弟,我该多夸夸你。”
“除了这些呢?还错在哪儿了?”
四阿哥绞尽脑汁地想,“我不该对你那么凶,以后我会好好跟你说话的。”
雅利奇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她起身就走,四阿哥问道:“你去哪儿啊?”
雅利奇说道:“不要你管,我还要生你的气呢!这两天我都不要跟你说话了!”
雅利奇气哼哼地离开,四阿哥在船舱里捶胸顿足。
他真是欠啊!想劝妹妹就好好说话嘛!非得把人给惹恼了!
雅利奇走出去没多远就笑了,哼哼,就四哥那两下子,除了骂就是吼,他还想拿捏我?做梦去吧!
赶路的日子实在无聊,刚开始看着两岸的风景还觉得新鲜,时间久了就不觉得有趣了。雅利奇待在船上,今日去陪太后说笑,明日陪皇后,后日去找兄弟们吃酒,她到处乱跑打发时间。
皇上见不得她闲着,他把雅利奇抓来,让她在身边服侍,给他磨墨倒茶,做些杂事。
三月初八,皇上抵达扬州,他带人去勘察河水和湖水的水位,之后下旨命人速速修筑湖堤。
皇上南巡并不只是为了带太后出来玩,让她老人家高兴,他还有许多用意。
自明朝以来,处理黄河河务就是一项麻烦事,因为当权者不仅想要河堤坚固,还想要漕运畅通。
皇上前几次南巡都有巡视河务,他不仅亲自去河堤处实地考察,还从宫里带来仪器,亲自测量水位地形。
除此以外,皇上南巡还有加强对南方的统治,收买人心的目的,只不过当前皇上最操心的还是河务。
“唉,到了汛期,还不知道会怎样呢!”皇上放下笔,轻声叹道。
“皇阿玛又在烦恼河务的事情吗?”
“是啊!河务是重中之重,你能为我分忧吗?”
雅利奇连连摇头,“不能,我不懂河务!”
皇上冷笑,“那你就闭嘴,不要打扰我的思绪!”
雅利奇仰着头骄傲地说道:“我虽不懂河务,但我会赚钱,能搞来银子!”
“你是指,你们开发局卖铅笔,卖黑板赚的钱?”皇上轻蔑地说道,“你赚来那仨瓜俩枣,还不够塞牙缝的呢!修补一次河堤,我就要扔进去几十万两,甚至上百万两的银子,你卖黑板要卖多少年能赚来那么多钱?”
雅利奇笑道:“只靠黑板和铅笔确实有些艰难,毕竟利润太薄了,加上卖水泥,攒钱的速度能稍稍快一些,但是如果加上四轮马车,自鸣钟,还有洋人带来的西药,那赚钱的速度就没的说了!”
皇上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是要把我的家底都卖出去!你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啊!”
“皇阿玛这话就不对了,自鸣钟和西药不是你的田,你的田是江山社稷,我可没有做卖国贼。我不过是想让这几样东西拿出去换钱,换回来的银子交到您手上修筑河堤,取之于您,用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