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第二日,谢逸由于昨天早退又被吕夫子告到了父亲处,被父亲耳提面命一番,今日倒是乖乖的来学堂了, 江勉看着他今日格外按时的样子,便知道又是吕夫子告到了他父亲处。 江勉知他心情不好,但是该说的不免还是要说的,正巧赶上换堂,便凑上去,“今日倒是勤勉,想来谢伯父功不可没。” 谢逸不免抬起了头,带着些奇怪的看着他,沉吟一会道:“我好像最近没招惹你,你这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江勉看着他不明所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苦于书堂人多不能直说,便拉着他去了处清净地方。 这才说道:“我自是知道你小子行事不拘一格,但我妹妹不同,她一向循规蹈矩,便我们是亲兄妹,却没道理我能接受你,她也能,我不想她以后和你一样...” 话到此处,江勉才意识到不妥,看了看谢逸并不好看的脸色。 叹了口气说道:“无意,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向你道歉,只是世人眼光向来如此,我只希望她平稳幸福一生,你明白么?” 谢逸看了看好友严肃的神色,只将心底那点失落缓缓压下去,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直到了傍晚,江晚舟还同往日一样去到书塾门口等待阿兄放堂。 想起这个不免叹气,世俗不容女子入学,自己又从来求知若渴,求了阿爹阿娘许久,阿爹阿娘才同意自己在学堂侧室旁听,只是此事不许被人发现,否则便作罢。 江晚舟正胡思乱想着,就看见阿兄的身影正走出来。 刚想上前,却注意到了一旁的谢逸,当下有些尴尬。 又想到阿兄说他是个不错的人,那天想来自己也是先入为主,听信传言,并不是很妥帖,正犹豫间要不要与对方道歉,谁知对方竟像是没看见自己般,擦肩而过,径直走了。 江晚舟还纳闷他态度变化如此之大,江勉便凑了上来,如往常递过手札,江勉看了看有些闷闷的江晚舟,终还是出言安慰。 “他这人向来随性,今日被逼着上了一天的堂,自然臭脸,你不必在意。” 江晚舟便也不放在心上,点了点头,便同江勉回去了。 只谢逸回到谢府,先是被父亲叫去训了一顿,回到房间,便又想起了江勉的话,便不由生出了闷气,便摸出床下藏着的白云边,打算喝个痛快。 只喝着喝着,便从最初的痛快中品出些烦闷来,世人常如此,不是么? 自己不是早都习惯了,便想着及冠后离了这玉京城,逍遥山水间,再无人管问,只是他江勉也这么说未免过分了些,亏自己把他当作知己朋友。 又想起来,他是道过歉的,他是为什么这么说的来着?奥,他的妹妹,那个和老夫子一样的小姑娘,混沌的脑子里又想起来今日见面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想说什么呢... 却是昏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谢逸却是醒的很早,他向来尚武,每日都要晨起练上许久,毕竟,如若以后流落江湖,没有强健的体魄不行。 只是今日起的格外的早,想来是昨日醉酒睡得早,倒是没有昨日那么烦闷了。 只又想起来自江勉找自己说了些有的没的之后,自己没少给江勉甩脸子,却是有些不妥。 昨日憋着气,今日还是要好好同江勉说说,便动身去库房挑了挑字画论策打算送给江勉以表歉意。 只是挑着挑着倒是看见了不知道哪年别人送的生辰礼,是一架竹马,只记得自己嫌弃幼稚,便从来没有拿出来过,鬼使神差的谢逸将竹马并着书画论策一起包了起来。 到了书塾,看见已经一本正经的温习起来的江勉,便走上前,从书童手中接过礼物,放到江勉的桌子上。 江勉一脸疑问的看着谢逸,仿佛在说,你又搞哪出。 谢逸这才说道:“给你的赔礼,那事确实是我考虑欠妥,昨天又甩你脸子,这是我的赔礼。” 江勉看着他兴师动众的样子,全然不在乎别人的目光,无奈摇了摇头,罢了,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从来这样,和他计较什么。 便将东西收好,打算重新温书,却看见一旁仍愣着不走的谢逸,便又向他投去疑问的目光。 谢逸这才不自然的说道:“你和我出来下。” 直到到了僻静处,谢逸才颇不自然的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给令妹也添了麻烦,赔礼当中便也有她一件,你替我转交道歉吧,便是妃色盒子是给她的。” 江勉的目光这才又奇怪起来,这小子一向不拘小节,本没多大的事,今日兴师动众的道了歉,只他一贯作风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