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上的黄油和糖浆不一样,嘴里还留有玉米的清香。 见他用心良苦,朵芝也就不怪他了,而是狡黠一笑:“要是我想喝奶茶呢?” 陈牧允思忖片刻:“明天我就去学。” 朵芝忽然觉得好笑:“对我这么小心翼翼做什么?” 陈牧允只觉心有余悸。 爱一个人时连眼神都是胆怯的,他无法不小心翼翼。 距离上次手术快有三个月,朵芝胸口缝合的伤口也已经痊愈,不愿麻烦愈加忙碌的陈牧允,提前告知:“我下周准备去九港。” 陈牧允不安地舔了舔唇:“你准备去几天?” 晚风徐徐吹来,朵芝迷茫地看向天边,声音拉得无限长:“不知道。” “那……”陈牧允又试探地问,“我以后填九港的学校,可以吗?” 朵芝忍俊不禁:“我又不是移民,还是会回来的。” 陈牧允觉得如今的她与以往不一样,具体不一样,他说不上来。 濒死的人拼命抓住活下去的希望,假如给她无限自由的二十年,周围人小心翼翼地呵护这一层表面,她却退缩了。 少女懒懒地嚼着爆米花:“重生之后,觉得自己不该循规蹈矩,但又想体验一个人完整的一生。” 陈牧允紧张地看向她。 所以她弯着月牙儿的眼睛,笑容里带着独自思考的勇气和面对未来的坚定:“下次我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补习数学呀,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