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他诧异不已,赶紧质问陈牧允:“朵朵怎么了?” “我哪知道?”陈牧允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弱不禁风的,说几句话就受不了。” 朵芝大口呼吸着,她艰难地捂住胸口,然后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店铺。到了个阴凉地,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从心脏引发的窒息感慢慢消散,可眼中大颗大颗往下坠的泪珠像是在提醒她,她还是很难受,半分不比刚才好受。 “朵朵?”清风一般的声音拂过她,让她短暂性地冷静了下来。 朵芝抬起头,怔然看向了眼前人,然而她又惊喜地喊出了这个人的名字:“瑞骞哥哥?” 陈瑞骞微微一笑,扶起她的身子,柔声询问:“朵朵怎么哭了?” 朵芝愣住了,又转而低下头。 回想刚刚的场景,朵芝本应该义正严辞地向瑞骞哥哥告状,可是她又觉得理亏,她的确只考虑了自己,没有考虑陈叔和陈牧允,就算她没有那个意思,可久而久之也难免不让人误会。 朵芝撇撇嘴:“没事。” 陈瑞骞也不追问,只是提议:“朵朵要回家吗?我送你?” 刚刚的伤心被此刻的欣喜迅速冲淡,朵芝又雀跃起来,小鸡啄米一般应下:“好呀好呀!” 陈瑞骞摸了摸她的头,眼神却瞥向了另一边,鹤立的少年乌发黑眸,此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的方向。 陈瑞骞和他对视一眼,后者面无表情地转身,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这一刻,陈瑞骞心情有几分复杂,他这个弟弟的性子他一向很清楚,可最后这下举动倒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瑞骞哥哥,”走到家门口,朵芝才惴惴不安地开口,“你能不能帮我和陈叔叔说一下,就说我下次一定过来吃饭,让他不要生气。” 陈瑞骞其实也能猜到事情的大概,无非就是自家弟弟觉得人家朵朵不肯接受他们家一点东西,反而跟施舍般惹得他不快。想到刚刚哭得挺难过的小姑娘,陈瑞骞故意提起:“阿牧呢?” “阿牧肯定说了很过分的话吧?我回去骂他?帮朵朵出出气?”陈瑞骞说这话时一直在观察小姑娘的表情。 她又气愤又委屈,最终纠结一番,嘟囔:“算了,懒得和他计较……” 陈瑞骞回到家时,已经到了饭点。 陈锦一看到他就紧张地问:“朵朵送到家了吧?人没事吧?”说完又恨铁不成钢地指责陈牧允,“臭小子,和你说几次了,对人家说话客气点,你一天到晚脑子都在想什么?” 陈牧允只是沉沉地看了一眼陈瑞骞,随后挪开了目光。 “没事,她说下次一定过来吃饭。”陈瑞骞把话传达给俩人。 陈锦叹了口气。都到了这时候,这孩子还在想这件事,而且本来又不是她的错,小姑娘有多贴心他是知道的,到头来还让人小女孩安慰他一个大男人。 陈牧允沉默不语。 “明天跟人家朵朵好好道歉,知道吗?”陈锦厉声指令。 陈牧允莫名有些烦躁,见老陈的眼神快要把他吃了,一股他不开口不罢休的架势,才不情不愿道:“知道了……” 陈瑞骞这周周末回来是帮父亲进货裁布的,大学里,他平时除了上课就是当家教挣钱,但随着陈牧允逐渐升入高中,他补课的对象也倾向于自家弟弟。 他这个弟弟,初中一直对学习不上心,后面初三才小小冲刺一把考进了一中,尤其还偏科偏得严重,陈瑞骞又是理科生,就算当年文科成绩也不错,可都落下几年没学习,难免会忘记一些知识点。因此,他还得花费时间复习高中的文科内容。 陈瑞骞把自己的高一笔记拿出递给他,道:“之前那本综合性太强了,你先看这个。” 陈牧允沉默不语,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阿牧,高中会比初中吃力一点,你不能像之前那样松懈了。” “……” 见他一直不说话,陈瑞骞终于揉揉眉心,指出重点:“今天明明都过来了吧?为什么又回去了?” 陈牧允的神色有所松动,说出的话却有些气闷:“你不是都送那个矮冬瓜回去了吗?” “阿牧,你是想向朵朵道歉吧?”陈瑞骞分明从他口嫌体正直的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陈牧允冷笑:“就那个矮冬瓜?还道歉?” “别矮冬瓜矮冬瓜的叫,人小姑娘有名字。”陈瑞骞一掌拍在他脑袋上,纠正他的说法。 陈牧允生出几分委屈的意思:“哥你不会真的喜欢那个矮冬瓜吧?你好几次都这样了,胳膊肘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