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云程急忙问道。 “嗨呀~舅舅~别问啦~看我的就好啦~”云曦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纸,“修竹师兄,你能帮我找到这几味药材吗?” “好,交给我吧。”修竹拿着纸,脚底抹油似的跑开了。 几分钟后,修竹抱着一大袋药材回来了:“给,小师妹,随便用,不够告诉我,我再去拿。” “谢啦,修竹师兄。”云曦抱着药材,走到了病房里,把门关上,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千折绵,嘴一瘪,突然就哭了起来,“师父,徒儿不肖,没学会您治病救人的本事,也没能像您那样有好的身手,没少让您费心……但……”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父亲临死前,交与我一物,说是我母族一族的传承之物,以此物炼药,可解您心肺处的毒性,可父母亲都没能掌握它的使用方法。万幸,就在昨日,我找到了母族遗失的那本古籍,终于参透了其中道理……师父,徒儿来救您了……” 千折绵躺在床上,死气沉沉。 云曦跪在床前,一拜三叩,恭恭敬敬。 她敲了敲墙壁,寻到一处空心的地方,推开,里面是条隧道,穿过隧道,到达一处户外,那儿,摆放着一个看似很普通的炉子。 炉子外雕着花,似是菊花状,还有一些十分模糊的花纹,有点像皇冠,又有点像小山。 “唔……让我想想……先这样……再这样……”云曦小心翼翼地操作起来,“好啦~等一个半小时就好了,但还需要一点点别的引子……唔……秦夜阑的血似乎不错,我去取一点吧嘻嘻~” “可是……拍卖场好远哇……”她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随即笑了起来,“嘻嘻,我想起来啦,在师父的实验室里有秦夜阑最近的血样~修竹哥哥是笨蛋诶嘿嘿~” 她像一只小仓鼠一样跑来跑去,东西奔走,就这么过了一个半小时,她小心翼翼地把熬好的药给千折绵服下,又一次返回了实验室。 六个小时后,实验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 他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药味,裸露在外的皮肤缠了不少绷带。 “云曦,你师父的病,交给我吧。”他的声音不似以往清朗,而是沙哑得让人无法分辨出他是谁。 “你是?”云曦疑惑地抬头。 “秦夜阑。”他缓缓开口,向云曦伸出手,“试管给我吧,她的毒,我能解。” “啊?可是,师父心肺处的毒,已经解了啊?”云曦不解地问道。 “我知道你的方子。”秦夜阑找了把椅子坐下,神色专注,“我这些日子除了在拍卖场增强实力,其余的时间,都花在了调查我和你师父身上的毒素上。” “这种毒,有着悠久的历史,名为死灰复燃,传闻有个古老的家族有一器具,能解攻入心肺的毒素,你也姓云,你应该就是那个家族的后人吧?否则,你根本解不开她心肺处的毒素,可是,只解心肺的毒,无用。照你的做法,待你把被逼到四肢处的毒素排出,心肺处的毒,又会再次出现,并以癌细胞增殖的速度迅速扩散,到那时,你师父,就没救了。” “啊?”云曦的脸变得煞白,“怎么会这样?可……我已经……” “不过,你很聪明。”秦夜阑靠在椅子里,“你用了我的血作引子,否则,你师父现在已经死了。” “把试管给我吧,我能救她。”他拿出两本厚厚的笔记,“来之前,我去了趟她家,找到了她的笔记本,巧的是,我跟她的思路一模一样,我翻看了我们两个人的笔记,这才找到了真正的解药。” 才说了一会儿的话,秦夜阑就已经疲惫极了,他靠在椅子里:“云曦,你先……出去……” 云曦闻言,急忙出去了。 秦夜阑强撑着站起来,自言自语道:“确实是要用我的血,只是,那孩子不知道,得是现在的我,血液里才有足够的抗体,先前的那些,与墨墨身上的毒,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只能勉强抑制毒素疯长。” “说起来,云曦这孩子有些学艺不精,抗体怎么能口服呢?自然是要注射的啊,要不是我刚刚那么说唬住了她,她或许还不愿意把这实验室让给我吧?”他的神情愈发专注,“那掺了些许我的血液的药,于墨墨而言,不过是身体汲取的营养罢了,好在,我刚刚来实验室之前悄悄给墨墨扎了一针,否则,墨墨现在或许人已经没了吧?算算时间……我应该还有四个小时可以配制解药。” 许久,他配好了药。 “可惜时间太短,根本来不及自己制作,只能将就着把几种药丸和抗体配在一起用了。”他走到墙边,摸了摸墙壁,“怎么是空心的啊?有暗道?” 秦夜阑摸索着走过去:“咦?看来另一边是墨墨所在的手术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