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有酒挨了一顿打,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捱了半个多月。他爹去打探了消息,知道蔡志亮回来了,父子两人上门讹了三百二十两银子,回来看了病,身上的伤好了。 杨有酒赶紧拿着钱去找棠采叶。 楚茨收了银子,告诉他:“想要治好你的病,以后就不能喝酒。” 杨有酒怀疑棠采叶是在骗他,但又没有证据。身上的伤才后,有些地方摸着还隐隐作痛,他不敢说棠采叶骗他。 这女人!难怪她一个人这么快就将“棠家馒头”店又开起来,现在想来,原来是有个凶悍的男人在他背后撑腰。不行,他不能吃下这么大的亏,不定,早就给蔡志亮带上了绿帽子。他奈何不了棠采叶背后的男人,让蔡志亮去对付。 楚茨当然看到杨有酒离开时,阴毒的眼神。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看来,还是没有打乖,那姐就等你自己送上门来吧! 楚茨手上现在有五百多两银子了。 啊——有钱人的腰杆粗啊!现在可以考虑买个小田庄了! “什么?你想买田庄?” 伊思穆有些吃惊,这个棠东家真让她刮目相看。原本以为她是个会写诗的文人,结果人家将店铺经营的有声有色,刚将她定义为成功的商人,她又要买田庄了! “是啊,我想着总是要给女儿一些土地,心里才踏实。农人嘛,就得脚踏实地才行!” 伊思穆在心里呸她,还农人,你就装吧! 面上却和颜道:“我的想法和你相反,倒是想置一些铺子,前不久去了长宁府,看中了个胭脂铺,想买下来。” “县令小姐就该往高处走,像咱们这些个泥腿子就得往土里找吃的。” 伊思穆终于忍不住,“绿珠,你把她给我捉住了!看我今个儿不打死她!” 绿珠逮住了楚茨的胳膊,伊思穆上前动手挠了她的咯吱窝,等到楚茨求饶了才放过她。 “说些好听话给我听,我就将我的一处田庄贱价卖给你。” 楚茨咳咳咳,惊恐道:“不会是上次你说的,年年亏的田庄吧?我不要!” 伊思穆好看的眼睛瞪了她一眼,不高兴道:“哪里年年亏了,只不过我没靠田庄挣钱而已。我给佃农们都是五成的收成,还有那些粮食除了我家吃的,其余的都给善堂了。不是因为我想买胭脂铺,你以为我舍得卖掉田庄啊!给你好处了,还不知足,要不是好姐妹,谁卖给你?” 楚茨忙双手抱拳道歉,“伊侠士颇有乃父高风亮节的风范,舍己助人,以身饲虎,小生佩服。小生愿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侠士恩情!” 几人又笑作一团。 最终楚茨掏空了口袋,买下了县令小姐的田庄,只等三个月后收割了地里的稻子,就可以正式交接了。不过,她已经拿到地契了。 田庄的上等田不多,只有二十来亩,其余一百来亩皆是下等或中等的田地,令楚茨欣喜若狂的是田庄后面的五匹山都算在地契里。如果伊小姐在,楚茨一定会抱着她,举三个高高了! 真是天下第一好闺蜜啊! 伯牙和钟子期一样的知音啊! 像管仲和鲍叔牙一样的至交啊! 楚茨想举杯祝愿,她们的友谊之树万年常青! “刘叔,你可以将牛车驶得更快一些!” 楚茨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迫切地想早些见到自家的农庄。 “棠东家啊!我这是牛车,不是马车啊!”他的牛车还从来没有跑这么快过。 “刘叔,你会驾马车吗?”楚茨问。这个车夫正是常年在尼姑庵附近,内城拉活,之前坐过几次的大叔。听买馒头的人讲,老刘人品可靠,名声很好。有次有个客人落下了钱袋子在车上,老刘拾金不昧,连夜找到了那人,还给了他。里面可是有十两银子啊! 抵得上老刘半辈子跑车积蓄了,硬是不眼红。 楚茨为此事求证了老刘,并且采访了他:“一个人命中有多少钱,那是出生时候就定下的。意外之财,拿着心里不踏实,怕短了命。” 从此,楚茨出行基本找老刘,老刘没空,就找他推荐的车夫。 “我不会驾马车,城北我有个侄子,去年当兵回来了,他会驾马车,就是没有马也没有车。” 以后自己肯定会经常来往于田庄和县城的,有个马车会方便很多。 “刘叔,你让他有空的时候过来找我。我正需要一个马车夫。” “好咧——” 到了田庄,楚茨并没有打扰在拔草的佃农,找了庄头让刘叔带着两人将田庄饶了一圈。 实地勘察,楚茨更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