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峰的话,让黄云愣了一下,她紧皱的眉头,足以证明,她对这件事充满好奇。 不过她并没有继续追问,杨峰的性格她多少了解一些,他这个人不善言语,他不想说的事,问破嘴皮子,他也不会说的。 不过她还是似懂非懂的点头, “好,看来这个小慧对你来说很重要,你放心,这件事,我应下了。” 杨峰抿着嘴角,很是感激的点头,双手抱拳道: “多谢黄先生,有你这句话,我死也放心了。” 黄云看向他,很是惋惜的追问道: “你的功夫,并不在凌将军之下,况且,冷溪会命人在暗中助你,你怎么会认为自己会死呢?” “我只是害怕我会死,我怕我没机会救小慧于水火之中,所以……所以想着提前安排好,如果我不死,那只当今天的话,我没说吧!” 说到这,杨峰冷的暗自打了个哆嗦,想到了那个让他时刻惦记的女人,心里又幽暗了几分。 “驾!” 黄云继续打马向前走去,杨峰见状,也跟了过去。 在他与黄云并肩骑行时,黄云嘴角抽了抽,幽幽的开口,喃喃自语道: “其实,我倒是很羡慕你口中的那个小慧,即便她在青楼,还有人惦记她,她真的很幸福。” 她突然想到了她自己,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被人关心,被人爱的感觉。 即使之前父王对她很宠爱,现在看来,那也是虚假的,不值得去回忆的。 现在,她打心眼里喜欢上了冷钰,可是,那是个对她来说遥不可及的男人,或者说,这辈子,她都没有机会离他再近一步了。 自打今年过年那天,父王来找她,交给她这个任务开始,她便将对冷钰的那份感情隐藏了起来,因为她心里明白一个道理,明知道没结果,何必再去强求呢。 她觉得,上天对她真的很残忍,从小母亲不在身边,父亲现在又来利用她,她徒有这个公主的身份,却做着令人不耻的细作,有时候她就在想,如果她能生活在普通的百姓家庭,有父亲疼,有母亲爱,再找一个普通的男人过日子,哪怕他是个屠夫,哪怕他是个农民,可是,这些都只能是幻想,永远不可能会实现的幻想。 晚风突然起了,杨峰的那件披风,也不足以抵挡这凌晨夜晚的阴寒。 他们很快进了城,很快来到回钰王府后院必经的那条小胡同, 黄云翻身下马,照例将马拴在了胡同口的杨树上,她将身上的披风摘下,递到杨峰手里,轻笑着点头, “今天,谢谢你。” 杨峰摇了摇头,忐忑的说道: “不用客气,你先回去吧,我去送马。” 黄云点头,双手抱臂,向钰王府后院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杨峰的眼底,带着些许的无奈。 …… 这个夜,有些漫长,混混沌沌间,洛蓝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正月初五 清晨,阿虹便送来了热水给她洗脸,当她坐在铜镜前开始梳妆时,阿虹才说道: “王爷刚刚命厨子给您炖的银耳红枣汤,王爷对您的好,这些年一直未变,真是难得。” 呵~! 洛蓝的两条黛眉微微一皱,思绪复杂的轻声道: “他还不是给我送了火炉,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阿虹一边给她梳头发,一边点头回道: “当然知道了,王爷怕您冷啊!” “不对,他是在告诉我,想分房睡,随我的便,他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哄我,也不会来劝我了。” 她的分析,让阿虹愣了一下,她随即用力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王爷对您的好,王府里人所共知,他一定是不想打扰您,又怕您冻到,您可千万别误解了王爷的好意才行啊。” 洛蓝打心眼里承认,这些年,他对她确实很好,宠她入骨,爱她胜过一切。 可是唯独在怀玉的问题上,他总是和她有不一样的看法。 她坚信,她养大的孩子,不会是那不懂得感恩的白眼狼。 可是冷钰却坚持认为,冷允的孩子,骨子里流着冷允的血,即便在她们身边长大,还是会露出他的本性。 想到这,她又问道: “怀玉起床了吗?” “起了,正在上早课。” “那就好。” 听到这话,她似乎心安不少。 “一会收拾完,我去趟回春堂,我才想起来,那有几种长相相近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