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冷钰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来。 从小到大,父皇都在说冷允的好,即便他做出了伤害自己的事,父皇依旧在替他找理由。 冷钰觉得他的话说得真够讽刺的,不过他并不想揭穿他。 冷允,他早晚会让他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只是现在时辰还未到。 见他沉默不语,皇上再次来到他面前,面色凝重的看着他,严肃的说道: “钰儿,那吴鸿必将成为朝廷的一大祸患,这次父皇暂时不打算让他离开,为的是找机会夺了他的兵权,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做。” 听到这话,冷钰的眉头收紧,满面不解的抬头看着他,“父皇,儿臣只有个钰王爷的头衔,手下无一兵一卒,怎么能与吴鸿对抗,还请父皇另选其人吧。” “唉!” 皇上在听到他的话后,竟然长长的叹了口气,停顿一会,继续又道: “现在几位皇子中,也就你的性子还比较沉稳,那溪儿就有个玩心,铭儿年纪还小不能委以重任,所以父皇只能找你了。” 说到这,他沉默一会,皱着眉头又道: “既然不让吴鸿离开,刘德昌暂时也不能离开京城,目前只有刘德昌能牵制住他,所以朕想让你在刘德昌的麾下做个镇国将军吧。” 在护国公刘德昌的麾下做个镇国铁将军?皇上的这波操作让冷钰有些摸不到头脑。 既然他想除掉吴鸿,何不直接让刘德昌来做呢? 但是他不能直接问,皇上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想到这,他直接躬身抱拳寒声道: “儿臣领命。” 皇上看着冷钰,微微点头,皱眉继续道: “从这个月开始,每五天一次的上朝议政你要参加,父皇冷落了你这么久,你也该回来了。” 冷钰的眉头紧锁着,他突然想到了冷子安的话,他很想问问他有关自己生母的事,可是思忖一会,他还是没有张口,他再次用理智告诫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皇上,一国之君,是个随时会龙颜大怒的人。 想到这,他脸色严肃的抱拳再次道: “儿臣明白。” 皇上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复杂的神色,然后拍拍他的肩膀,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出一句, “退下吧!朕对你期望很高,你不要让朕失望。” “儿臣明白。” 他再次回了这四个字后,便慢慢后退,直到退到门口处,才转身快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皇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刘喜忙迎上来询问, “皇上,刚沏好的茶,您喝一口暖暖胃吧。” 皇上却直接摆摆手,喃喃说道: “刘喜,朕错了,其实三年前的事,朕该知道不是钰儿做的,可是朕这心里却不想替他澄清,朕这心里……” 说到这时,皇上止住了即将说出口的话,脸上顿时挂满冰霜。 刘喜见状,抿了抿嘴角,轻声回道: “皇上,老奴跟随您多年,自然知道您的心思,三年前发生那件事的当天,正是玉娘娘的生辰,您心情不好,钰王爷却在此时做下了错事,所以您才会误听误判,治了他的罪,这事您也不要太自责了,虽然钰王爷是被太子下了迷香,却也是因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智所致啊。” 皇上听着刘喜的话,长长的叹了口气,嘴角微扯,再次说道: “话虽如此,可是朕在这三年里从来没有过问过他的情况,甚至在户部断了钰王府俸禄的情况下也知而未问,这……唉!” 见皇上的情绪有些低落,刘喜再次替他辩解道: “皇上,虽然您三年内未亲自过问钰王府的事,却也在明里暗里让常贵妃去探望了,现在钰王爷也没有怪您的意思,您就不要自责了,身子要紧哪。” “呵!” 皇上突然暗自苦笑,摇头晃脑道: “他怎么会不怪朕呢?他只是不想说罢了,刚才朕封了他为镇国将军时,明显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抗拒,可是他即便是不愿意也不跟朕提,他有话也不肯跟朕说了,可见,他对朕心存芥蒂了。” 说到这时,他甩着衣袖,有些懊恼的再次自言自语道: “罢了,过往不堪重提,若朕不对他做些弥补,他日见到玉儿时,她定会不理朕的。” 提到玉娘娘,皇上的眼里多了几分惆怅,那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怎么就那么短命呢? 冷钰从御书房出来后,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他没想到皇上会给他安排个这么重要的任务,让他不知道怎么拒绝。 “相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