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我们不懂茶。”白锦懒得和商老板周旋,她能看出这个姓商的在玩商业战术,她没心情也没时间陪他玩。她直接了当地拿出木簪,往桌上一搁:“具体来历,电话里都讲了,你给个价。” “爽快!我就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商老板戴上手套拿起木簪,十分仔细地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大概过了一刻钟,他终于用几十年练出的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强忍着巨大的欢喜,冷静自若地对白锦和雪山说:“不瞒二位,我对木雕颇有研究,这支木簪应是古代男人用来束发的簪子也叫笄。”说完,他将发簪拿到白锦的面前:“这是一支单簪,簪头的形状类似于柳叶状但比柳叶的形状要流畅,簪挺的部位也就是簪杆,有文字,看样子像是祭祀用的符文,但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不过从木料的纹理上看,这支簪子的年份少说也有上百年了……” 玄丹:“什么狗眼,上百年?我当你祖宗的祖宗都绰绰有余。” 站在窗外树梢上的小青鸟吱吱叫着:“师父,你骂也没用,他们听不到的。” 玄丹:“滚!” 白锦和雪山凑过去仔细瞧,才发现簪杆上竟然真有一些笔画有些奇怪的文字。昨晚光线过于暗,他们也没瞧出来,果然专业的事还得找专业的人,凭着这些像鬼画符般的文字,想必这支簪子也应该能值些钱,白锦好奇地问:“能值多少钱?” 商老板心想:“能忽悠的话都说完了,现在该打压一下才能谈价钱。”这么好的木簪,他从未见过,单从材质和他也看不出的年份以及诡谲的符文,他敢拿自己的老命断定,这绝不是俗物,更不是人为造出来的工艺品。这种令人神清气爽的气息,形态优雅又暗藏霸气的雕工,以及簪杆上的符文,不是法器又会是什么?要知道法器的价钱可比古玩的价钱高出几百倍。他曾有幸参加过古武门派的拍卖,每一件法器都卖出了天价,那些法器的周身都有一种光泽,就像这支簪子,不对,那些法器远不如这只簪子的灵性,他心中越想越欣喜的要发狂,他本因采访不得而终的事有些厌烦白锦,现在是越看越顺眼,堪堪把白锦和雪山看成了一对送财童子。 商老板:“这只簪子的工艺确实不错,可它不是金丝楠木也不是紫檀,更不是稀有木料,就是块普通的桃木,略加了香料而已,不过凭着年份和工艺,也能卖出个差不多的价钱。” “桃木?”白锦和雪山心中的落差犹如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顿时跌入了谷底。 “到底能值多少钱?”白锦又问。 商老板犹豫了片刻,伸出食指:“最多这个数。” “一千?”中二病患者雪山问。 商老板笑着直摇头。 白锦:“一万?” 商老板笑眯眯地点点头:“这已经是最高价了,你们可以出去打问,一根上百年的桃木也就是这个价了。” 白锦看了眼时间,她也觉得从一个破山洞里能捡到什么奇珍异宝,从天而降的一万块已经不少了,她起身:“成交。” “爽快!”商老板心中已是百花盛开,有了这一笔生意,他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他忙问:“现金还是转账?” 白锦:“微信转账。” “没问题。”商老板刻不容缓地答应了。 “两个蠢货!”玄丹静静地躺在棉质的手帕上,想着下一个倒霉的人会是谁,跟他又会有什么交割,他可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地被送到凡界。 青羽见玄丹在生气,忙安慰:“师父,你放心,不管你被卖到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 “闭嘴!”玄丹十分郁闷。 青羽:“师父,通往仙界的传送阵我找不到。” 玄丹:“法术禁锢,即便找到传送阵也驾驭不了,现在要紧的是找到一个有灵气的地方,待我伤势养好,再做下一步打算。” 青羽:“师父,我听闻下凡界历练需功德圆满之后才会被召回仙界,现在看来,我推算再把你卖个十次八次也就圆满了,你也不必太心急。” 玄丹:“滚!” 青羽低下头:“最近师父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 夕阳的余辉穿过叶的缝隙铺洒在石板路上,为喧闹的、真真假假的古董街描绘了艳丽的色彩。 商老板在古玩店里来回踱着步,他有些激动又有些焦灼地等着钱铎。白锦和雪山前脚一离开,他就给钱铎打了电话,告知他收到了一件极其有灵性的法器。钱铎,人如其名,当地首富,钱家大少,钱家未来的掌门人,只要被他相中的物件,哪怕是开出个天价,他都会照单全收。 自上一次商老板在参加古武派举办的拍卖大会后,他才见识到钱铎为了购买一件法器,可谓是一掷千金,也是从那时候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