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动如小狐狸的女孩儿,总是狡黠娇憨地望着自己。 现在却像一只受到惊吓,久久无法回神的小兔,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司谨生轻声哄她:“绵绵,那只是一场梦而已,你太害怕了,所以做了噩梦。” 司谨生轻抚着她微烫的脸颊,柔声解释: “人在极度的恐惧中,是会发生类似的情况的。或许你还会梦见我成了救美的英雄,从天而降,把你从坏蛋的手里救出来。” 司谨生轻笑着看她的脸,可是叶绵绵一点不为所动,怔怔地看着他。 “绵绵,因为我,让你吃苦了。不过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我发誓。”司谨生再不隐藏内心的懊恼和心疼,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生怕动作重了会再伤到她一样。 “再不会让我吃苦吗?” 叶绵绵忽地眼神一冷,直截了当地问:“那吕婳呢?她怎么办?那个让你等了很多年的人,你要怎么安排呢?” 司谨生诧异地顿住,贴着她手背的唇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叶绵绵因为他的犹豫,一颗心开始下沉,扯动唇角做了个笑的表情: “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你的选择,就在昨晚我打电话给你,你却挂断,再打过去你直接关机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了。我原以为你是忙于工作,还自责有没有打扰到你。可是今天一早我就看到了你跟她在一起……” 叶绵绵灰心地闭眼,不想再说下去,眼泪不争气地滚落在枕头上,可是心头郁结又忍耐不下。 吸了吸鼻子,继续说: “我想过争取一下,就拿我们不到三个月的婚姻做筹码。我出现在你们面前谈笑风生,以为你看我的眼神里会有愧疚,可你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让我觉得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该躲起来,见不得光的人。” “绵绵!”司谨生的深眸有了愠怒。 叶绵绵却继续说: “的确,我们的婚姻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在海市有叶绾绾拿着你们的结婚证,站在我面前羞辱我。我以为追你到东亚来,可以等到你的安慰,却不想还有一个你忘不掉的白月光在这儿。我是什么呢?我好像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自己。” 司谨生忍无可忍地打断她,尤其是听到她说名不正言不顺这几个字的时候,就想到了司隅也说过这句话。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有失去绵绵的可能,这让他心慌到不能自已。 “你是我司谨生的妻子,不是见不得光的人。我们的婚姻是事实,在母亲寿宴上,司家族亲都承认的司家五夫人。这些还不够证明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吗?” “那吕婳呢?你敢跟我保证你的心里面完完全全没有她的影子,对她早就放下得一干二净?”叶绵绵强势起来竟然让司谨生有些招架不住。 “……绵绵,你乖一点好不好。我跟她,我们……”司谨生支吾着斟酌词汇想要解释。 “你们?” 叶绵绵推开他坐起身,完全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叫我乖一点,就是为了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成全你的齐人之福吧?是不是回去之后,你还要安个家,把叶绾绾也养起来……” “叶绵绵,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司谨生气恼地翻身下床,不认识她一样地站在床边看她。 那个温顺的小丫头就算有调皮鬼灵精的时候,那也是可爱的。 可是今天竟然蛮不讲理的咄咄逼人。 “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心虚不敢坦白?”叶绵绵毫不退让,这几天所受的委屈趁着这个机会,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司家五爷在东亚大展宏图,惹人眼红想要出气分一杯羹。为什么不用你的初恋白月光威胁你?因为你一直陪着她,那帮人没有机会下手。我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司谨生眉峰一抖,沉声问:“你早就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是因为什么?” 叶绵绵面色冷肃,坦然地回:“他们迷晕我把我带走,以为我一直在昏迷,其实我早就醒了。说的一些只字片言,我也是刚刚猜出来的。” “他们还说了什么?”司谨生追问。 叶绵绵以为他是有意转移话题,不耐地别过脸,没好气的回:“没什么了,只说不能让姓司的自己独占项目,一定要让他出点血之类的。” 只是这样的几句话,倒也不难理解,难怪小丫头炸毛。 “绵绵,在这里遇见吕婳纯属意外。但是我跟你保证,我跟她之间绝对不会发生任何公事之外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