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二婶没法呼吸,你捂着她鼻子了。”还是三房的秦珍珠最先看到朱红霞的惨状,赶紧出声提醒秦磊, 二婶都已经挣扎得翻白眼,再捂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 得到提醒的秦磊赶紧放手。 “媳妇, 那个……我不是有意的。”秦磊赶紧向媳妇认错,人命关天,他平时可以在人前耀武扬威, 但此时不得不低头赔罪, 他怕朱红霞闹腾。 朱红霞重伤,一直忍着一口气清醒着, 此时被秦磊这么一捂, 差点捂背过气去。 体力与精力急剧下降的她没力气跟自家男人算账, 只能瞪了秦磊一眼后强打起精神对大家说道:“我们被野猪撞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这肯定是清曼那死丫头的阴谋,野猪是她引来的。” 秦香眼珠子一转, 跟着附和道:“对,就是清曼那死丫头把野猪引来的,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野猪, 那片林子我们年年都去,年年都没有遇到野猪, 怎的今年跟在死丫头身后捡点漏就被野猪撞了, 事太巧, 要说清曼那丫头没搞鬼绝对不可能。” “我也觉得奇怪,你们说是不是清曼那丫头见我们跟在身后不满意就故意引野猪来攻击我们?” 三婶李美娜心中也有疑惑。 接连听了几人的疑惑, 四婶姚春英气得用力一捶炕面, 怒道:“野猪是不是清曼那死丫头引来的我可以先不管, 但我们都逃那么远了还能被野猪撞,要说不是那丫头的算计,我绝对不信。” “对,那死丫头就是故意的,故意引野猪来撞我们,她这是恨不得我们去死,是为了要我们的命!” 姚春英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秦香跟李美娜也恨得压根痒痒。 她们三人当初可是已经避开了野猪的追击路线,要不是秦清曼引着野猪往她们那个方向跑,她们怎么可能会被野猪撞,怎么可能受伤,不受伤怎么可能会躺在这唉声叹气什么也干不了。 朱红霞几人只要一想到今年都没法上山去掏树洞分松鼠的粮食,对秦清曼的怨恨就到达了顶点。 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秦清曼。 听说秦清曼家得了一头几百斤的野猪,几个女人又动起了歪心思。 就在心思龌龊之人算计着怎么从秦清曼手里得到利益时,秦清曼也在招呼卫凌帮自己干活。 一大盆灌香肠的肉腌制好,剩下的活就是灌起来。 灌香肠不累,也不辛苦,但耗费的时间会长一些,忙起来的时候肯定就空不出手再干其他的活,秦清曼就吩咐卫凌偶尔去厨房往灶膛里添几根柴,那么大个猪头,起码得卤煮一夜才能进味。 卫凌精力本就好,几天不睡觉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得到了秦清曼的吩咐,心里反而甜滋滋。 有需要才证明自己有用,他信奉的是实用主义。 卫凌给灶膛里添好柴火后回到了厅堂。 厅堂里,秦清曼正在速度飞快的灌着香肠,两只手配合得无比顺畅,一段一段的香肠在秦清曼的手里成型,这是卫凌第一次见到灌香肠。 “卫……卫同志,你先去东屋休息,我再忙会就能忙完。” 忙碌的秦清曼抬眼看了看卫凌,不太自然的小声说道。 虽然两人就要成为关系最亲密的人,但陌生感还是让两人的相处有点距离,就连称呼也还延续之前的称呼,没有过于亲密或者是亲近。 卫凌知道这不对,于是走近说道:“阿凌。” “什么?”秦清曼不解,但看到卫凌的眼睛,她才恍然阿凌的意思代表着什么,脸有点微微红,但她还是尊重卫凌的意思换了称呼,“阿凌。” “嗯。”新称呼让卫凌松了一口气,也觉得跟秦清曼的距离感少了一分,蹲下身子,轻声问道:“清曼,我能做点什么。”他想融入这个家。 秦清曼看出卫凌是在为他们的家努力,想了想,让出一点位置,回答道:“阿凌,你帮我给香肠捆线,扎眼。” 成品的香肠每十厘米就需要用麻线困扎一下,这样是为了定型,定型后,还要用针在香肠上扎出无处的小孔,目的除了排除香肠里多余的空气,也能沥干多余的水分,让香肠迅速脱水成成品。 成品的香肠不仅不会发霉,也不会变质,能放很久。 秦清曼小声跟卫凌说着制作香肠的注意事项,卫凌认真听着,学习得很快,秦清曼说完他就能上手。 随着共同干活,小声交流,萦绕在两人周边的生疏感在逐渐减少。 一盆香肠灌完,两人不说是有说有笑,起码也是默契十足。 原本秦清曼以为忙完得到后半夜,但因为有了卫凌的帮忙,凌晨时分就全部忙完,除了锅里正在卤的,就没有什么活需要再忙。 欣赏着吊了满架子的香肠,秦清曼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这些香肠只要控一个晚上的水分,到了明天就可以挂在厨房里自然风干。 风干的香肠口感虽然跟烟熏的味道不一样,但别有一番风味。 需要忙活的事都忙完,两人把手洗干净,秦清曼又给卫凌倒了洗脸水,说道:“阿凌,你今天累了一天,早点洗漱休息,厨房灶膛里的火不用看了,一会我再添几根柴也去休息了。” 能休息,秦清曼肯定不会熬夜,就算是前世,她也不喜欢熬夜。 还有一点就是,按照她对朱红霞几个长辈的了解,她们吃了那么大的亏肯定会找自己的麻烦,今天没来那是因为重伤难动,加上秦彩云被退婚的事治保主任跟妇女主任都出了面,他们被震慑住才没马上来闹腾,但明天缓过劲,这几家肯定是要上门闹腾的。 卫凌对秦清曼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 因为他无师自通学会了服从媳妇的安排。 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