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化光相,飞天遁地?
还能让人死而复活!
那不真成神仙了?
我突然想起了妙姐说过的话。
京城有本地神仙!
好个吃人的本地神仙!
我慢慢眯起眼睛,一巴掌拍在广秀脑门上,低声道:“造诸恶业,当以千百倍还,你且去自行解了,便可免了无间地狱之苦!”
广秀呆了一呆,牙齿轻轻撞击,发出咯咯作响,挣扎着道:“不……”
我把借来的地藏经往他怀里一塞,怒目吼道:“不还,则坠无间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解脱!”
广秀嗷得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跳起来就往灵吉寺方向狂奔。
我在山林里一直呆到天黑,然后潜进灵吉寺。
整个灵吉寺的和尚都已经被拉走。
寺中空无一人。
我先去了方丈室。
干净整洁的仿佛没住过人。
不,应该说没有一丝生气,不仅不像有人住过,还连只虫子都没有。
空气中檀香弥漫。
没有一丝腐臭味道。
地面不像其它房间打的水磨石,而是铺着原木地板。
我掀开一块地板,抓了一把下方的泥土。
土中混有大量石灰。
石灰防潮防虫,本是养尸必备。
怪不得没有虫子出没。
我把木板复归原位,走到蒲团位置,盘膝坐下,闭上眼睛,默许九息。
睁眼。
暖风拂面。
这里的阴阳失衡,阴重阳衰,属于环境变化,跟鬼物出没所导致的阴气不同。
我起身环顾四周。
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幅佛像双眼微微闪光。
我立刻返回原位坐下。
闭眼,再睁开。
重新起身后,来到画像前,仔细观察佛像的双眼。
那眼睛不是画上去的。
而是真的嵌了一对眼珠子。
这对眼珠呈琉璃状,按上去异常坚硬。
看起来仿佛是用玉石雕刻出来的。
我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动这对眼珠子,退出方丈室。
回到窦七老巢的时候,电话铃正急促响个不停。
接起来,便听到有人说:“总算接电话了,你好,我是赵主任的秘书,请不要走开,一会儿赵主任会同你通电话。”
我坐到话机旁,取出一张黄裱纸,在上面把那对眼珠子画出来,用取自铁床上的血污,在两眼中心位置各点了一点,然后拿两格灸针穿过眼珠将画钉在墙上,点起三炷紫香,起身举香,对着那画恭恭敬敬地施了三礼,把香插在画下方。
电话铃声响起。
这次打来的是赵开来。
“两件事情。一个是两个小时前,灵吉寺的主持广慧在看守所离奇失踪。另一个是白天抓捕的时候,第二目标广秀本来已经逃了出去,但没大会儿却又跑回来,钻进那间处理尸体的房间,躺到铁床上,自己把自己给肢解了,而且边肢解还嘟囔着些很疯狂的内容,大概就是他平时怎么处理尸体的做法,他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还在很得意的笑。在场的武警战士受了很大的刺激。”
我说:“其它发现呢?这两个没抓住有没有影响?”
赵开来简单地说:“影响不大,其他发现很不错,足够用来推进手头的事情了,金城那边需要加快速度。”
我没再多说,挂了电话,转头看向在墙边排排站的窦七三人一眼,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来。
我便直截了当地说:“我是吃站前饭的老荣窦七,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跟小梁爷讲。”
声音正是窦七的,分毫不差。
墙角的窦七惊恐得瞪大了眼睛。
电话那头的人道:“小梁爷去陶爷那里办事,今晚不会回来,有事明天再打过来说吧。”
我说:“这事就是关系到陶爷,麻烦你联系小梁爷,就说有人偷陶爷随身的宝器,让他们千万多加小心。”
电话那头的人迟疑了一下,回了个好字,就把电话挂了。
没大会儿功夫,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窦七在吗?我是梁本兴!”
我立刻恭敬回话。
“小梁爷,我就是窦七。”
“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偷陶爷的贴身宝器?”
“有个叫曹奇的飞贼在站前盘道口,跑到我这边来打听陶爷的消息,我就留了个心眼,招待他吃了顿酒,把他给喝好了,套出来的话。他说他拜在了一位叫来少清的老神仙门下,受老神仙的令,这次进京来准备摸件宝贝,还说那宝贝是个木头……”
“你身边有其他人吗?”
“没有,就我一人,我琢磨着这事关重大,得私下跟您报告,把身边人都打发走了。”
“好,你套出来的话,有跟别人说吗?”
“没有,这么重要的事儿我哪敢乱传,都搁肚子里藏着呢,谁也没敢乱说,就等着跟您报告呢。”
“好,曹奇现在在哪里?”
“我听他说得不对头,就下了点药,把他迷翻了,现就在我屋里捆着,我不错眼的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