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问寿材。”
潘贵祥道:“之前周先生显了本事之后,就已经有人通过我打听这事,我回去就安排他们过来?”
我说:“不急,先把眼前何强兵和潘金凤的婚礼办了。这事你来操作,要足够轰动,消息要传得开。到时候,我会奉着师兄的相到婚礼上接受新人谢礼,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惠念恩,周成的师弟,到金城了!那个谁!”
“在呢,在呢!”高瘦老头小跑着进屋,“道长,有什么吩咐?”
我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潘贵祥,“包家的婚礼由潘老板负责,你安排几个人过去给他打个下手。”
“好嘞!”高瘦老头应了一声,转头看向潘贵祥,神情毫无异样,笑嘻嘻地说,“潘老板,咱们抓紧点,这眼瞅到晌午,时间不多了。”
潘贵祥从地上爬起来,先对我说:“道长,那我就先去做事了。”
我摆了摆手,没再说话。
潘贵祥和高瘦老头一前一后往外走。
高瘦老头殷勤地问:“潘老板,你打算怎么操办?”
潘贵祥道:“既然要轰动金城,场面必须得大,我这就联系几家专做大席的,摆个十里长的流水席面,席面多长,鞭炮就放多长,接亲的车队全都用美佳,凭我的脸面借二十台没问题,可着主道多绕几圈,到时候我联系金城电视台派人出个现场,争取上晚间本地新闻节目……老哥一看就是份老买卖,码头比我这半空子熟,跑海圈里的大小挂响就看老哥的了,抿个星条?”
“呦,潘老板真人不露相,原来是坐地老爷当面,我招子不亮,失敬,失敬。”
“坐地老爷可不敢当,做个铁肩子扳些毛口烂头,戳点几头,班门弄斧,倒让老合笑话了。”
两人几句话探出对方是溜子,没等走出院门就唠得热乎起来,只差勾肩搭背哥俩儿好了。
中午饭是潘金凤送过来的。
八个菜,四个是包玉芹的手笔,四个是潘金凤的手笔。
她把菜在桌上摆好,也不走就在旁边站着,一副随时侍候的架势。
我也不理她,简单夹了几口素菜,扒了两碗饭,便停下筷子,道:“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以后每餐一菜一汤就可以,以清淡为主,不要太过油腻荤腥。明天是你的大日子,晚上和明早你就不要过来了,好好准备结婚吧。”
潘金凤有些局促地应了,小心翼翼地把桌子收拾好,犹豫了一下,才说:“有个事儿,我不知道当不当跟您说。”
我挑了她一眼,说:“觉得不当说就不要说,觉得当说就说,你既然问出这话,其实就是想说,只不过想从我这里听到我让你说的话罢了。以后不要跟我耍这种小聪明。”
潘金凤有些慌,往屋外看了一眼,这才说:“周先生出事之后,潘老板背着老婶跟我说,要是不想跟何强兵结婚,他可以送我回老家,之前答应我的条件都不变,只是不能再给我按月开钱了。”
我点了点头,说:“类似的事情,以后不要再跟任何人说。嫁了何强兵就安心过日子,能从大山里跳出来,是难得的福分,做人要惜福,潘贵祥的圈子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沾惹的,过于强求,何强兵就是放在眼前的例子。”
潘金凤深深垂头应了,声音中带着不安。
还有一点小小的失望。
此后无事,直到晚间。
高瘦老头一伙人只回来三个。
其他人都在跟着潘贵祥连夜准备婚礼。
高瘦老头带两个人回来,也是怕我身边没人使唤不方便。
他跟我详细讲了这多半天里潘贵祥的总总安排,完事之后,竖起个大拇指,对我说:“道长,说老实话,潘老板在金城绝对是这个,办事麻利干脆,花钱不眨眼,而且人头精熟,方方面面就没有他不认识的,婚礼的场面肯定小不了。有这么个人在您手底下,倒显得我们这些人没用了。”
我说:“各人有各人的用处,我既然收了你们做门下,而不是进金城直接去找潘贵祥,就说明你们对我来说比他好用。你叫什么名字?”
大约是没想到我会瓿他的名字,听到这句话,老头感动得都要流出眼泪了。
“我叫丛连柱。”
却是多一句都不说。
我说:“老丛,你要清楚,你们是我的门下,潘贵祥是我师兄的门下,严格说起来,他对我是外人,懂了吗?”
丛老头连连点头,说:“懂,我懂,以后我们这几条性命就都是道长您的,绝对不会有二心。”
我说:“明白就行,今晚好好休息,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起来偷看,不然的话必死无疑。”
丛老头神情一凛,立刻应了,夜里果然带着两个手下老实在客房呆着不出来。
夜里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高少静抓蛇回来了。
这蛇无论身量还是长短,都跟人蛟差不多,显然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我就在后院空地,把人蛟的脑袋套到蛇头上。
使药做了处理之后,便宛如活着的一般。
我又把傀儡术中的一些窍门教给高少静。
高少静有牵丝戏法的基础,这傀儡术也是一学就会,操纵着试了两下,果然栩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