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男人翻了个白眼,“仙姑奶奶一举一动都有她的深意,我们照做就是了,别特么整天乱琢磨有的没的。能够得上仙姑奶奶眼的,少说也是个过路游神,就凭你个傻缺劲儿,还想捏死过路游神,真是不知死活!”
“拍花子的,半脚神仙,算不上过路游神吧。”胖老头被骂也不生气,反而还有点开心的样子,“刀爷,真不是我吹,那小子没脑子,什么不知道就敢进我旅社说话,我真能直接弄死他,您要是不信,容我回去这就拿了他的脑袋回来见您。”
“特么的,知道什么叫真人不露相?你是不是觉得比仙姑奶奶都能耐了。”
“没有,没有,我哪敢跟仙姑奶奶比,我这不是想替刀爷您和仙姑奶奶分担点嘛。”
“分担个屁……”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那个给我搭了麻驴子的干瘦男人被带了进来。
刀爷瞟了胖老头一眼。
胖老头就把我的外貌样子和买军火的时间讲了一遍,干瘦男人立马说:“是他啊,这功夫应该已经在缅甸了吧,我给他搭的麻驴子这线。麻驴子这买卖做的向来靠谱。”
刀爷神情严肃起来,又细问了问他当时同我的交流,起身抓起沙发头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仙姑,人露面了,现在站前一家旅社住,还想找人买瓜。是,是,我知道了!”
刀爷放下电话,转头对胖老头说:“回去买卖照做,他要什么都给他,大国这两天不要再去站前开张了,短的我这里补给你。”
胖老头试探着问:“刀爷,要不要我做点销器,混在瓜里,把他炸死,也帮仙姑奶奶省点心思。”
刀爷反手一巴掌把胖老头抽倒,“当我说话放屁是吧,对付过路游神,你也配!再特么废话,站前这地别特么坐了!”
胖老头捂着脸不敢吱声了。
刀爷看了看他,叹气道:“看在你跟我爸共过生死的份儿上,我提醒你一句,神仙斗法,凡人躲得远远的最好。你觉得自己当了这么多年坐地老爷很厉害吗?那你觉得自己比麻驴子怎么样?我替你说,你比不上!麻驴子手下几十条人枪,能在邦爷这种过路游神,惹上就是个死!我是在救你,老方叔!你乱动,败了死定,赢了也不见得在仙姑奶奶那里有好!”
胖老头低声道:“我知道了,刀爷,我不会多事。”
我没再往下听,顺墙爬下去,悄悄离开。
一切皆在预料之中。
诸美胜能在昆城吃下玉口饭,拿住珠宝协会那帮人,必然是在昆城开张立柱做了爷。
她在我手上吃了大亏,回到昆城之后,肯定要预先布置,以应对我杀上门来。
我需要考虑她直接毁家逃跑去缅甸的可能。
但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她不会逃!
要是想逃,就不会安排手下力士借助江湖关系来探查我的动向。
她舍不得自己在昆城经营下的局面。
所以提前弄清楚我的动向,她就可以从容布置,实现反杀!
但话说回来。
我特意跑来买手雷,就是防着她这招,故意漏出破绽,让她以为我还要使用手雷斗法,让她布置错误!
摆开了斗法就是这么回事,各使连环套,虚招伪术不断,只要让对方判断错误,就占了五成赢面。
第二天早上,按约定去旅社再见胖老头。
胖老头半边脸肿得老高,说:“搭上了,今天下午一点,还是老地方,去就行。”
“多谢,等兄弟生意做成,回来一定还有重谢!”我干脆利索地冲胖老头一拱手,“你这脸是谁抽的?需不需要兄弟帮你做回场子?市面行价,保证干净利索。”
胖老头赶忙道:“不用,不用,我这是自己不小心撞的,岁数大了,走夜路看不清道。”
我笑了笑,道:“得老相帮忙,回头有事尽管开口就是。”
下午去公园,小方准时拎着一兜手雷过来。
我打开包瞄了一眼,又轻轻摸了摸,心里就有了数,按行价把钱付了,拎了就走。
下午的时间我就在街上随意闲逛。
中间还撞上了伙不长眼的小地出溜,偷拿我的包。
我故意放给他们。
结果没过多大一会儿,他们就把包送回来了,还赔了叠钱。
虽然钱不多,但能从贼娃子手里拿到回头钱也是相当不容易。
如此闲逛到天黑,我便立刻前往诸美胜的住处。
到了地头,却见院门大开,门前空无一人,只有阴风黑气盘旋。
我点上三柱香,反手插在后脖子领子上,又掏出两颗手雷,两手握了,大踏跳走进院门。
进院往里一走,就看到诸美胜就在那株大树下,摆了张椅子,大模大样地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我。
我笑道:“诸大姑,这是不准备跑了吗?”
诸美胜板着脸道:“你是葛修门下?”
我说:“大姑不用探我口风,我是谁的门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得死。我大老远跑来,可不是为了除掉那些小虾米的。”
“老邦子在冰台寨的窝就是你端掉的?”
“好说,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