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峪王道:“她死了,我去整理她的遗物的时候,在她房间内发现满屋的纸条,纸条上写着''''对不起''''。” 元宝道:“你嘴巴无用可以丢了。” “……” 关峪坚持继续说:“因为她的爱人被他杀死,所以她一直想着报仇。但其实,那人死时她并不知晓自己爱他,只是那道总是挡在她面前的身影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她发觉,自己早已爱上了那一个她最信任的人。可那人死时,她连一句爱也未曾说出。愧疚与爱意在她心头越来越清晰,日日折磨着她的身心。时日久了,她对他的记忆变得模糊,便用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重新堆积了一个他,没多久,便疯了。” 元宝立定,转身回望关峪,眼眸宁静,道:“你想说什么。” 关峪道:“想说元嘉要我替她转告的最后一句话,当有一人时时出现在你脑海中时,那便是你爱上了他,便抓紧他,莫要松手,莫要放开,莫要让自己留有遗憾。” 见元宝不语,便耸了耸肩,道:“我猜你要走了,此时不说,我怕日后没有机会了。” 元宝终于看向他,问:“你上次什么不说?” 关峪:“……” 这是重点? 关峪没好气地道:“上次没想起来!” 元宝嫌弃地道:“就这么几个字都没想起来,如此没用,连耄耋老人都不如!元嘉定看不上你这种人!” 关峪:“?” 金銮殿。 此刻还愤愤难平的大臣们跪坐于朝堂之上,气势汹汹,似乎非要等着邪帝来讨个说法似的。 可惜,他们的靠山是被五花大绑抬出来的。 没坐龙椅,没有旁坐,被红衣女子重重摔在地上的。 仔细一瞧,竟还满脸的青紫红肿! 大臣们均哭泣起来:“陛下!陛下!您这是怎么了?这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殴打圣上天子!” 很快有人开始指责元宝:“你是何人?女子之身竟敢踏足朝堂之上!你家长辈呢?他们是如何教养你的!” “小小女子,还不快扶陛下起来!” 元宝笑了声,一脚明目张胆地踩在元真背上,闪烁着眼眸亮堂堂地盯着那一群张扬跋扈的嘴脸。 不少人被她的眼神吓得栽了下去。 当然也有很快站起来挺起胸膛的,他大声道:“丞相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啊!” “是啊,若依这女子放肆,你我大臣还有何颜面立足于朝堂之上?” “莫说我们,陛下怎么办?莫是要将这江山拱手让予一女子?这会令天下人耻笑的啊!绝不能令此事发生!丞相大人啊,您倒是说句话啊!莫不是被这区区一女子给吓傻了!” 丞相高稚尚被众大臣推搡着出来说话,只见他云淡风轻丝毫不慌,头顶金殿卵足睥睨天下的气势道:“诸位何必担忧,你我皆是陛下臣子,陛下活我们便活,陛下若去我们又有何颜面活在世上?况且,陛下乃是真龙天子,又岂会败在一小小女子手中?你们只需等待,看着陛下如何逆风翻盘!” 他又对元宝道:“女子?哼,以为凭借一些蛮荒之力便能制得了天子?便能得到天下?莫要再痴心妄想!女子,就该乖乖待在闺阁之中,等待父母对其安排终身大事!不过,如你这般蠢顿之女,想来也不会有哪家愿与你结亲!若是日后挨不住这孤独漫生,去寻些野男人,你此生便已是走到尽头了。” “老夫是长辈,看在你年轻,教诲你一句,趁早迷途知返!否则日后,后悔终身。” 元宝:“……” 一旁关峪已经捧腹大笑,上气不接下气了。 不过他笑归笑,元宝视线移过来的时候他倒也还是收放自如,憋得住。 “你这个烂掉的老香蕉皮,再胡说八道本座砍了你!” 哟,反击了! 只是这反击的声音气势怎的如此粗犷? 被气到了? 关峪忍不住又要笑一声,脑中却突闪过一丝灵光。 愕然瞪大的眼睛飘向元宝,再下移,瞟到了呲牙咧嘴骂骂咧咧的……元真。 丞相高稚尚也是一脸错愕,他家陛下啥时候转性了? 他的话竟不管用了? 元宝瞥了脚下的元真一眼,收了脚身形一闪,脚便踩在了那所谓的龙椅身上。 立引得底下狂肆犬叫:“放肆!放肆!” “妖女!还不快下来!” “妖女!定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