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衣凝神再望,原来是她俊美如涛的大师兄白溪庭。 不得不说,她大师兄长得是真俊,怪不得在凌霄仙宗有那么多迷妹。上一世,大师兄入魔,成了魔修,可是有大批修仙界女弟子哭晕在西风崖下。 何蓑衣冲着白溪庭用力招手,大喊道:“大师兄!你在晒太阳吗?” 没有得到回应的何蓑衣再次用力挥手:“我在种树!” 白溪庭只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直接在山尖盘腿打坐了起来。 何蓑衣看着那么高的山峰,那么凸、那么尖的岩石顶,心下愕然。 原来大师兄一直在那山峰顶上打坐修行,这仙人风范是有了,但是那石头尖确定不硌屁股吗。 何蓑衣代入了一下白溪庭那个位置。 嘶,就是光想想都觉得屁股疼。 何蓑衣敬佩地望向白溪庭,真是哈,这修为活该他有。 另一个木屋内,云笙歌从他的芥子戒中出来了,打开木门正出门。 走出房门的他深深地打了个哈欠,一直忙着将收集到的怨气放入封怨球中,他已经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打开门,正巧看见何蓑衣给那些树种浇水、施肥。云笙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做这一切。 西风崖上已经这样几百年了,没人去管,也没人去在意。 这何蓑衣又何必这样忙前忙后,栽花种树,她种的这些有人会去看?会去留意吗? 无非是仙乐给聋子奏,鲜花给瞎子看。 白白浪费风情。 云笙歌扫了一眼,就打算离开,去寻找置放封怨球的最佳位置。 却不料何蓑衣看见他了,对着他乖巧一笑,甜甜道:“二师兄好。” 云笙歌扫了一眼她,本并不在意,却突然听见她心声说:【大师兄在山峰上修行,二师兄在木屋里睡觉,难怪二师兄打不过大师兄呢。】 云笙歌闻言后槽牙都紧了。 白溪庭那个家伙现在元婴期,他才金丹期,打不过那个家伙不是很正常吗。 倒是何蓑衣,明明自己才刚刚筑基,修为、资质差得要命,不抓紧时间修行现在是在干嘛?居然还有时间种树,有空做这些都没空去修行,她就不打算好好提升一下自己吗。 白溪庭冲着何蓑衣走去,想给她一个教训。 神识却突然感知到,正在山峰闭目打坐的白溪庭陡然睁开了眼睛。 好啊。别人还以为他是在打坐修行,结果他是在监视他。 云笙歌嘴角一勾,一抹邪笑涌上面容。 然后一阵大风刮过,整个人就从原地消失,不见踪迹。 看得何蓑衣一愣一愣的。这就走了? 何蓑衣似有所感,抬头望去,刚才还在山峰上盘坐冥想的大师兄也不在了。 同时走啦? 不一会儿,何蓑衣便听见了不远处一处山峰崩塌的声音。 不会是刚才还在西风崖上的那两人吧? 远处尘烟四起。 这是?大师兄和二师兄又打起来了? 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算了。 何蓑衣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分量,觉得凭自己还是乖乖种树,乖乖听话,不要格外惹是生非的好。 苟下去,只要苟够四十年就是胜利。 何蓑衣再次提醒自己。 上一世,她就是错误判断了自己。觉得她年纪轻轻便加班猝死,结果穿越到修仙界,重新再活一次,必定会有奇遇。 自以为根据一般的穿越定理,她注定就不是一般人。 穿越到了修仙界,一定会有一个似挚友般的终身宿敌,还有一些无缘无故地被她吸引而来的追随者,她会经历一些苦难,但最后终归会成为一代大能,随便拯救一下这个岌岌可危的世界。 结果…… 苦难只是苦难。 即使她再拼尽全力,致死,也只是筑基。 因为那些终将能成为大能、会拯救世界的执念,她和她的挚友闹翻了,被小人利用。 再重活一世,她只想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大能,就让别人去当吧。 这个世界,就让那些天才去拯救吧。 她就是个普通人,但是这个世界却正是由无数个普通人组成的。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基石。 当个普通人有什么不好呢。 何蓑衣挑眉望向